“怎么还生气了?”秦慕修问道。

赵锦儿撇撇嘴,“笔顺这么多,好难写啊!”

“我说给你放几天假,你又非要学。”秦慕修作势要收纸笔。

赵锦儿连忙拦他,“我就是感慨一下难写,又没说不写。”

“写可以,不许生闷气。”媳妇儿莞尔而笑的模样多可爱,这么生气可不好看了。

“我也没生闷气。”

“那你跟谁生气呢?小嘴儿噘得都能挂油瓶了。”

赵锦儿转了转纤细的手腕子,“我跟我的手生气。它不听话,写的字不好看,还累。”

秦慕修心差点化了,捧过她羊脂玉一般的手腕,恨不能替她累。

这手腕美好得仿佛是个易碎的瓷器,每天却要在烈日下拔苗插秧,秦慕修暗暗发誓,等到了他们自己的小家,绝不让她再做任何辛苦的事。

赵锦儿抱怨完,还是认认真真的开始练那几个刚学的生字。

今日这几个字都难写,她写得很慢很慢。

秦慕修便道,“你先写着,我去给你打洗脚水,在田里泥巴踩了一天了,泡泡脚好睡觉。”

刚开始赵锦儿是不好意思让秦慕修为她做这种事的,现在也习惯了,头也不抬的应道,“嗯。”

秦慕修独自来到灶房打水,冷不防撞到章诗诗。

要是从前,章诗诗见到秦慕修那就跟苍蝇看到屎一般,恨不能立刻飞上去。

可是现在,就跟蜈蚣见到鸡似的,转身就要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