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儿瞬间就释怀了,是啊,外公是神医,对垂死的病人来说,遇到他,比菩萨佛祖还要灵验,病人们比她这个外孙女更需要他。

小两口一边闲聊,一边把家书写好了,只等天一亮,就派江恒送到驿站,快马加鞭送回泉州。

将信封盖上火漆,秦慕修转到赵锦儿身后,替她捏肩膀。

“我每日进宫,搬家事宜,全靠你操持,这是咱们搬到新家的第一晚,今晚你不用动一根手指头,我来伺候你。”

赵锦儿触痒,直缩脖子,“别介,别介,我就逛逛瓦市、买买东西,有什么辛苦的,你天天教书才辛苦呢!我来伺候你。”

她缩脖子的动作特别可爱,秦慕修低头在她白腻腻的后颈吻了吻,笑道,“你怎么伺候我?”

看着他眼底的火,赵锦儿顿觉上当,“还是你伺候我吧!”

秦慕修笑了笑,“我去打水,你好好洗个澡,身上一股汗馊味。”

秦慕修果然十分尽心,“伺候”媳妇更衣,亲手将她长发挽起,搓背、擦洗,无微不至、面面俱到。

洗好,用一张大帕子拭干裹起,抱婴儿似的将她抱到床上。

赵锦儿挣扎着要穿衣服,他却道,“穿什么,等会反正都要脱掉。”

赵锦儿小脸红得煮熟的虾皮,有些事情真的如洪水,一旦开闸,再没有回去的一天。

秦慕修就着她的水也洗了个澡,回到床上的时候,却发现赵锦儿已经睡着了。

小丫头睡得熟,都打上呼了。

一整个无语,到底不忍心再折腾她,背过身去

奈何事与愿违,他这个当相公的,不舍得折腾媳妇,半夜还是有人要来折腾他媳妇。

封府派了管事火急火燎地来请赵锦儿。

“大太太要生了!肚子痛了一晚上!赵娘子你快去看看吧,大太太嚷着没你她不敢生。”

赵锦儿二话不说,赶忙穿好衣服。

这半夜的,秦慕修不放心她一个人,就也穿衣起床,预备陪她一起,“你不是说预产期在下个月吗,怎么现在就发动了?”

“大太太是高龄产妇,早产也是正常。不过已经八个月了,只要平平安安生产,应当没什么问题。”

封府。

上房门口。

大太太矜持,发出的哀鸣很克制,但封老爷、封佩云和封商彦,仍旧满脸担忧和心疼,像三只无头苍蝇般,来来回回地走着。

看到赵锦儿,都跟看到救星似的,“赵娘子,你可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