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橙有些纳闷,白给的胡牌机会,傅郁时竟然不要!
而且江橙看到牌桌上已经被打出了三个七万。
难道傅郁时真的觉得自己有点“黑心”了,善心大发,把机会留给其他三个人。
只是不等江橙反应过来,傅郁时再次摸牌,甚至自己都没看一眼,便把手上的牌递到江橙面前。
覆盖在瓷白色牌面上的大拇指慢慢移开。
那张渴望已久的七万便露了出来。
程子祥一阵哀嚎,将自己面前所剩无几的砝码全都给了傅郁时。
“要么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呢,江橙你这自带旺夫体质呀!”
一群人精打麻将,能让对方自摸胡牌,除非有人故意放水,或者赢家有超常的能力。
江橙知道是后者!
自动洗牌机发出乒乒啪啪的声响,江橙感觉凸起的肚子也跟着有节奏的跳动了两下。
傅郁时察觉到身边人的异样,抬头看过去,见江橙眉头微锁。
“怎么了?”傅郁时将她拉到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孩子闹了一下,……你试试,闹得还挺厉害!”江橙拉着傅郁时的大手附在高高耸起的肚子上。
脱了长款羽绒服的江橙,上衣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纯棉方格衬衣。隔着绵软的布料,傅郁时很快便感觉出江橙肚子里的一股涌动,就像初沸腾的开水,在平静的水面掀起一层波浪。
最近一个月,江橙的胎动已经很频繁了,但大多时候都是在吃饭前后,像这种江橙睡觉醒来就闹腾的时候就很少。
“估计是听到声响了吧!”江橙解释道。
虽然不太确定,但麻将机停下来的时候,她的胎动也渐渐平复了下来。
江橙苦笑:“他长大了以后不会学着赌钱吧?”
初为人母,她总会担心孩子成长后的问题。
既不愿意让他按照大人设定的方向去生活,但又怕他把握不好分寸,走了偏路。
听了江橙的话,傅郁时甩了手上的牌,正要起身,程子祥伸手一把抓住傅郁时的胳膊。
“老傅,不带这样的,赢了钱就跑呀!不是,我怎么现在发现你越来越输不起了!”
程子祥这把牌摸的不错,本想着翻身呢,不承想旁边有人临时毁牌,他怎么也不能让。
傅郁时的毛衫被程子祥抓在手里,一时走不开,只好又坐了回去。正准备将面前的砝码都拿给程子祥,却被江橙阻止了。
细嫩的手背在水晶灯亮光的照射下发着瓷白的光芒,让傅郁时停下手中的动作,微笑着看过去。
江橙亮晶晶的眼眸如星星闪烁,朝傅郁时嗔视一眼。
“我开玩笑的,你还当真!”
说着江橙忍不住笑弯了腰。
程子祥虽然不知道两口子因为说什么话而停下来,但此时他肯定傅郁时不会甩袖子走人就行了。
“来来来,继续,继续!”程子祥招呼其他两个人。
结果这副牌还是傅郁时赢了。
一下午过得很快,到了晚饭时候,天空开始飘起细细的雪点,只是这些带着重量的雪点飘飘洒洒落到地面时,已经化成了水汽。
十几个人围着三个铜制火锅,吃得紧紧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