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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副官也是站了起来,随时准备等贺南矜发出命令,就要把那些口不择言的学生给逮过来。
和他坐在同桌的翠红红了眼,候在虞姝身边,眼里是对姜骅忍不住的嫌恶。
在报社翠红看到姜骅发表的文章,她就想过姜骅不是良人。
现在听到姜骅那么不愿意去自家小姐,而且看样子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了另一个想要结婚的女人,翠红气得简直想要冲过去把热茶泼在这无耻无德的男人脸上。
明明和她们家小姐订了婚,竟然在没有退婚的情况下和别的女人好了,还要把她家小姐说成是用封建婚姻逼迫姜骅成婚的守旧女人,完把自己的错误抹掉,哪里是什么进步青年,分明只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翠红怜惜自家小姐千里迢迢过来投奔的未婚夫是这幅负心人模样,虞姝却是连眼睛都没有红一下,冷静的站起来抬眼看向隔壁的房间道。
“既然要退婚,便不能只当着家人朋友的面说,总是要和当事方说清楚的。”
话落,贺南矜明白她的意思,搭在腰间的手放了下来,走在虞姝身侧,是要坚定护人的架势。
于是在友人安慰姜骅和白柔婉,为姜骅遭遇不通情理的家人,和古板守旧的未婚妻而愤愤不平的时候,虞姝几人避开屏风走了过来。
他们的出现,着实是让姜骅等人惊了一跳,尤其是走在最前头的虞姝。
女子着一身暖白旗袍,身姿妙曼,立于众人眼前,皮肤莹润白腻,如同一只成了精的玉兰花,美得惊心动魄,只看一眼,便会失了魂,眼睛不住的往人身上放。
“这位女士可有什么事?”姜骅压抑住已然失序的心跳,他尽量使得声音平和的问。
边问还边猜测着虞姝为什么过来,是不是被他的言论所感,所以过来讨论一番?
在姜骅胡乱猜测得耳根红了时,虞姝的眼神也如愿的落在他脸上,只是虞姝面上没有他想象中的敬佩,反而是浮现复杂和落寞的神色。
“姜先生如若不喜这门婚事,大可几年前甚至前些日子与我退婚,不必没与我言明心思,就大张旗鼓的在报纸上连发几次抨击封建婚姻的文章,带这位女士以亲密关系出入私人聚会。”
“毕竟我们订婚已有整整八年,姜先生要想追求自由恋爱,大可早点退婚,不让心上人落得这般尴尬境地。”
在姜骅随着她的话而动荡的表情中,虞姝扫过刚才为姜骅说话的友人继续道。
“你我两人的婚事虽是双方亲人订下,但也不是不能解除的,我是受老旧思想长大,却不是那等未婚夫有心上人还会与之纠缠不清的人,这点姜先生大可放心。”
虞姝表现得落落大方,没有他们想象中陈旧腐朽的封建女人模样,她知道自己未婚夫有了喜欢的人,没有沉郁懦弱的以婚约坚定要嫁给姜骅,更没有情绪外放的伤心哭泣,怒骂姜骅和白柔婉。
她的声音一直那么柔软平和,平和得让友人们愧疚又惴惴不安,看着立在那里看似柔弱实则性子坚毅的美人,他们恨不得时间倒流回去,把那些说道虞姝的话都堵在口里,不去刺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