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人又说了一会话,张氏最后道:
“汝都疯玩了玩了一天了,先去休息一下吧,多半还没用膳吧?那赶紧去换身衣服,一会过来吃饭。”还是老母亲体贴,知道自己还有可能没吃饭,这么晚了准备着,不过多半又是刘三那个叛徒说的。
“诺。”刘义符应了一声,从自家母亲怀里爬出来走了,自己外出搞事情在自家母亲这边这关是过了,这么说不太对,不如说,其实本质上,自家老母亲并没有太想追究的意愿,态度上也就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
只是,现在貌似有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了,涉及到了自己的人生大事。不过这年头童养媳不犯法感觉就是好啊……呸……感觉简直太特么罪恶了,发明这个制度的人简直罪大恶极,始作俑者,其无后乎,强烈谴责!
刘义符其实对袁氏这个小姑娘没什么恶意,只是对于自己的婚姻没法自己掌握有着一丝不舒服,刘义符还是无法放下,后世那种婚姻是两个人选择这个观念,感性上让刘义符本能的排斥和厌恶;理性上,从这个时代整体来说,没有任何问题,这么小订婚乃至未成年就结婚在这个时代就是常态,并非刘义符一个小孩能改变的。
哪怕是后世,也有着婚姻本质就是利益交换的观点,这个观点的拥趸还不少,那这个时代的最大利益就是家族,这么一想,刘义符心里好受了不少。
毕竟,中国人自古就遵从百善孝为先,而在谷梁派提倡的这个亲亲相隐的时代,婚姻的重要依据,一方面体现双亲的话就是至理,父母之命一方面体现了父母的话的权威,另一方面,就是家族意识更为深入人心。
除开后世观念的作祟,刘义符对这个小姑娘的身世是有些怜悯的,自己虽然不是嫡子,但好歹是也是个长子,起码刘老大的家业最后还是自己来继承。
对方作为一个小姑娘,要嫁人还有陪嫁的嫁妆,自古以来,传统婚姻都讲究互相往来,男方会有聘礼,同样女方也要有嫁妆,而且如果女方的嫁妆少了,还会被婆家所轻视。
话又说回来,袁湛自己都这么穷,作为一个妾又能有多少资产,能凑合多少嫁妆呢,自己一家倒是不在乎对方的那点嫁妆,如果要是嫁给一般人,女方的嫁妆少了,不光是婆家轻视,自己丈夫都有可能看不起……
罢了,也只是个订婚而已,双方又只是小孩子,倒也没那么多什么婚前男女不能见面之类的礼俗,以后就多走动走动,大不了,以后哥罩着。
十里八乡的孩子谁不知道咱刘义符的名头……刘大少臭屁得很。
看看小萝莉,自己周围都是大姐姐,老是被调戏,总算能主客易主了。看来咱的养成萝莉有第一个目标了,刘义符心想,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决自己屋子里的那个女“刺客”,不要让她跑喽。
哎,想到这茬,刘义符有点心累……
——
刘义符从自己母亲房间出来后,就往前院走,准备回到住的院落,路上正好遇见了自己房里的小丫头玉树,于是顺道就让她打一盆热水拿几条毛巾,放到住的屋子门前就行,玉树诺了一声,就去办了。
轻轻推门踏进房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放到了最小,刘义符这个这个屋子是厅堂和卧室连体,厅堂并没有见到孙妙容,于是他就往右边的卧室赶去,果然看见孙妙容昏睡在了靠背胡床上,头微微偏斜,脸上露出柔和的表情,长长的睫毛扑闪着,似乎还在做着梦,不算倾国倾城容貌的孙妙容此时的睡姿却有着绝妙的和谐。
刘义符赶忙去确认了一下对方的鼻息,发现气息平稳,应该只是累得睡了过去。这才松了口气。
正巧此时传来了“咚咚”两声敲门声,声音的冲击一下子使得闭着眼的孙妙容“噌”地一下就睁开了眼。和眼前的一双清澈双眼大眼瞪小眼……
孙妙容略微惺忪睡眼一下子就变得精神了,见到眼前有个东西,心里一惊,差点直接狠手,发现是刘义符才缓过神来,随即懊恼自己警惕心怎么变这么差了,这还好是小郎君,万一换一个人,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随即又担心自己睡姿是不是太不雅了,被对方看到不知道会如何嘀咕……
刘大少也被对方有些过激的反应给吓了一跳,雾草……
听见房间里有些异样的动静,门口的小侍女也不敲门了,直接开口:
“小郎君,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