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齐妫站在刘义符身边,看了看刘义符手上摆弄着的环儿,不过现在还是刘义符口中接下来的故事更加吸引自己的心神,嗯,不是咱想听,是这个人啊,他非要说给我听的,不听还不行,拒绝了会让他尴尬而已,于是我就只能勉为其难地听一听了。
教科书般的真香心理活动,俗称,傲娇。
自我催眠下,袁齐妫于是心安理得地催促刘义符快讲故事。
刘义符要是知道了,估计得感叹一句,现在“蹭得累”(傲娇)现在还有市场咩。
“不是,是突然想到的,并非山海经里的故事,也不相似。”刘义符瞥了一眼,察觉到对方的脸色有些古怪,也没太在意,接着回忆似的想了想,讲起了故事:
“两个男子结伴出行,其中一个人说‘今天要是能捡到金子就好了。’另一个人表示见者有份,这金子得平分,结果一开始说捡到金子的那个人不乐意了,自己捡到的凭什么分你,两个人为此打出了狗脑子……”
“噗。”袁齐妫很不淑女地抿着嘴笑出了声,也不知道是对着两个人愚蠢的行为弄笑的,还是对“狗脑子”这种新奇的表达逗笑的。
刘义符手里的东西逐渐成型了,是一个小小的花环形状。等到袁齐妫笑够了,刘义符慢慢接着说道:
“两个人争吵得脸红脖子粗,谁也说服不了谁,找了一个当地颇有名望的一位老儒生,请他来评评理,应该怎么分配,那个老儒生开口就问‘汝等捡了多少金子?’,结果两个人面面相觑,都说还没捡到呢,老儒生大怒,‘莫不是在消遣乃公!’,拂袖而去。”
袁齐妫大笑,笑着笑着,突然感觉好像,似乎,这是在揶揄自己?小手握拳锤了刘义符一下,酝酿了一下,准备重新生气,然后用小情绪告诉刘义符,自己是真的哄不好的。
刘义符手上的小花环也差不多编好了。
没等袁齐妫生气,刘义符预判了对方的反应,把收尾的花茎弯折了塞进一开始编好部分的里侧,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花环就编好了,编的很漂亮,刘义符摇了摇手上的花环,连忙接了一句:
“把手伸出来。”
“郎君要做甚?”被眼前的漂亮花环给吸引,袁齐妫好奇地看着刘义符手上,好像似乎大概也许……是在编花环?
袁齐妫感觉的没错,准确来说,刘义符就是在编的是一个手环,两人走在曲折的碎石路上,刘义符为了摘这些花,步伐慢了些。
一开始在缘侧打量中庭的时候,就发现院子里有不少花朵,当时刘义符就想编一个花环,不过一开始的打算是编一个头环。原本不过看着这个花有些润,带头上不好,加上编起来复杂不说,工作量也有点大,不如做个小一点的手环。
“这个是戴的手环,”刘义符看了看对方的手腕,感觉应该差不多大小,接着说:
“来,把手伸出来。”
“是给我的么?”袁齐妫有些惊喜,她还从来没有收到过花环这种礼物,伸出手来,刘义符给她带上了。袁齐妫脸上闪过一丝羞涩。
“对,想着给汝赔罪的东西一时半会也送不来,这不现成做一个嘛。”刘义符抬头看着对方的脸,扯谎眼皮都不眨一下,
“予觉得给金银财宝赔罪太俗气了,这个是予自己做的,礼轻情意重,希望卿喜欢。”
“谢谢。”袁齐妫有些羞涩,也没有太过去追究她刚刚讲的那个有点冷的故事究竟是不是针对自己了。盯着手上的手环发着呆。
刘义符编的时候把靠手腕的茎都藏起来了,是以戴起来倒是不硌手,就是刚刚刚带上的时候有些冰凉。
袁齐妫突然想到,这花环好像是在惹自己生气,在酝酿小情绪之前,刘义符就开始在采花编了,好像,并不是专门编来给自己赔罪的,又有点小情绪了,不过此时刘义符已经走出亭子了。
不过,这个鲜花手环看起来还挺好看的……
袁齐妫羞涩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