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定庵兄,你觉得此局我下得如何呀?”
磕磕绊绊赢下首局后,李襄屏心里高兴呀。句大实话,以业6水平参加这样的职业大赛,不够自信的李襄屏还真担心自己有被剃光头的危险。
现在赢下此局后,至少这个危险是没有了,因此走下赛场后,他立刻在自己外挂面前显摆。
而李襄屏的反应其实也并不奇怪,都穿越者是孤独的,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穿越者有很多秘密不能够和别人分享。比如现在的李襄屏,他现在光环加身了,开始收到外界各种誉美之辞了,然而李襄屏自己清楚,这些誉美之辞只是自己替老施接受而已,那么句实话,在李襄屏内心的最深处,他最希望得到谁的表扬和肯定呢?
那么毫无疑问,他当然最希望得到自己外挂的表扬和肯定,因为这可能才是最真实的东西。
“下的不怎么样,襄屏友恕我直言,此局你赢得极其侥幸也,此番对手虽然实力并不算强,却还是要比你略高,若你们再对弈一局,我却是看好他能够获胜。”
李襄屏黑着一张脸:“定庵兄,你瞎什么大实话呢,我你这人真是没趣,难怪连一个绣琴姑娘都搞不定,好了你休要再开口话,难的理你。”
“呵呵。”听李襄屏提到绣琴姑娘,老施尴尬一笑,他接着继续道:
“其实句实话,和襄屏友认识这么长时间,我一直觉得你才华横溢,赋极高,行棋思路马行空,奇思妙想更是层出不穷,你之赋实为我生平仅见也,然而却生性跳脱,不肯在棋上下苦功,导致基本功不够扎实,定庵认为,若是你肯静下心来潜心修炼,未来成就不可限量也,成为一代弈林大家绝非什么难事。”
李襄屏听了大乐,心瞧瞧,瞧瞧,谁下围棋的大多情商不足啊,至少自己这个外挂那就不在此列,察言观色看出自己不高兴,现在都知道拍自己这个“宿主”的马屁了。
不过李襄屏高兴归高兴,却并没有得意忘形,因为老施刚才的表扬并没有什么新意,像什么“赋好”,“棋才出众”之类的话,他上辈子的时候可是听多了,从他懂事开始一直听到最后一次定段失败。
于是李襄屏带点开玩笑的口吻道:“哦,原来定庵兄也认为我赋好呀,那你觉得我是什么级别的赋?”
“你的赋极佳,以定庵看来,襄屏友之赋,即便与我那西屏兄相比,那也是不遑多让。”
“西西屏兄!我老施,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必须承认,李襄屏有点被自己外挂的话吓到了呀。范西屏那是什么人?大家常“范施范施”,范西屏在前,自己的外挂可是在后。可以除了棋力之外,范西屏好像任何方面都比自己的外挂要强。
简单的,16岁“一钉成国手”的范西屏,那就是传统意义上在大家认知中最标准,最典型的那种才人物,他的才甚至连和他同时代的袁枚那个老流氓都:余不嗜棋,但嗜西屏也。
而李襄屏自己则认为,从严格意义上,称呼范西屏为“棋圣”其实是不准确的,他应该是“棋仙”,正如李太白在诗坛中的地位,弈林谪仙范西屏,这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店。
可现在老施他竟然,自己的才程度,大概可以和范西屏相比,这当然让李襄屏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我没跟你开玩笑,”老施的声音听起来倒是有点认真:
“襄屏友我跟你,余自幼学棋,也可以是阅人无数了,我认为你之赋,除了和那月前辈相比,余不知孰高孰低外,余者你不比任何人差,即便是我那崇山峻岭抱负高奇的西屏兄,他也只是和你不相上下。”
“哈哈哈定庵兄,承你吉言承你吉言。”
听到老施这样,虽然李襄屏并没把这话放在心上,不过还是非常开心。听老施这话,他貌似认为黄龙士黄月的赋还要比范西屏更高,对于这点李襄屏倒是认同,毕竟“仙化人”的黄月棋圣,那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呀,在中古棋三棋圣中,他是公认的赋第一。
“嘿嘿,老施夸我的赋能和范西屏相比,而他自己也变成了我的外挂这样看来,好像我家老头子不错,他给我起的这个名字还挺有讲究的嘛”
带着这样的胡思乱想,李襄屏投入了后面的比赛中。只不过刚被自己外挂夸奖的他,在后面比赛中的表现就有点丢人了,从第二轮开始,他直接来了衣钵连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