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昭故作迟疑,说道:
“为师倒是知道在哪,但为师最近要做件大事。让你一个人去寻找,又有些不放心。想让你师叔帮你吧?但又有点担心你师叔怕麻烦!要不,你求求你师叔?”
李阮芷顿时反应过来,生气道:
“你是想做什么事,又怕我们两个是累赘,想将我们支开吧?”
燕昭乐了,说道:
“师妹这么聪明,为兄有点吃不住了。师妹,这刀谱对阿斐很重要,他可是救过你。你不能有恩不报,这不是我们武当门风!”
最后,好说歹说,燕昭终于说服胡斐和李阮芷离开浙江,远赴山东去找那被闫基抢走的两页刀谱。
闫基原本只是个跌打医生,只因为偷走两页刀谱,才成为为祸一方的怪杰。
最后虽然能打败江湖好手“百胜神拳”马行空。但,比起胡斐和李阮芷,那就远远不是对手了。
燕昭将两人送到城外十里开外,李阮芷想到自己和胡斐武功都不弱,燕昭却要将他们支开,所做之事必定危险无比。
她又想起遇到燕昭后,燕昭的每一步都好似在踩在悬崖上。
尤其这次,她心里总有不详的预感。
她看着燕昭,说道:
“你放心,你的徒儿我会帮你照顾好!”
燕昭点了点头。
李阮芷又说道:
“我会好好盯着他练武,我也会好好练武,以后不会再做你的拖累。”
燕昭笑了笑,说道:
“武当派就靠师妹发扬光大了!”
李阮芷迟疑了下,转头看向胡斐。
胡斐这些日子和燕昭两人相处日久,暴露出了少年本性,又是个机灵地,马上反应过来,说道:
“师父,您老人家保重。徒儿先走了,您和师叔有什么贴己的话,可以慢慢说。”
胡斐一夹马腹,向前面跑了。
李阮芷脸一红,收回目光,盯着燕昭说道:
“你一定要保重,一定要活着。”
燕昭笑道:
“这世上谁能奈何我?”
李阮芷迟疑了会,说道:
“如果你不死……那个女人,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
李阮芷话音一落,顿时满脸通红,她不再敢看燕昭,一夹马腹,向前跑了。
那个女人是谁,自然是骆冰了!
能做的事情,自然是那些愉快而又羞羞的事情了。
燕昭心头一热,大喊道:
“师妹,我一定会活着见你的!”
李阮芷提马疾奔,跑的更快了。
燕昭看着李阮芷消失的身影,叹了口气。
美人情重,该如何报答哩?
名震天下?
还有比杀官来的更快吗?
何况,乾隆现在杭州,自己在绍兴杀个人头滚滚,必然震惊天下!
……
燕昭来到府衙门口。
他仰头看了下天色,日头开始偏向西方。
是个大开杀戒的好时辰啊!
……
对于绍兴知府方有德而言,今天是个平凡而又无趣的一天。
因为乾隆下了江南,他最近收敛了很多。
可城里那些刁民却没有感恩,不就是又多了小妾吗?至于骂我骂的那么狠吗?
虽然,确实这个小妾是别人家的未婚妻,可做穷人家的老婆,哪有做自己这堂堂知府的小妾来的舒服?
自己这把年纪了,小妾又多,一个月也睡不了几次,时间又短,这是多么轻松的工作啊?干嘛要寻死觅活的?
不就是下面人办事,手上没有分寸,打死了那个小妾的未婚夫吗?
这种事,自己又不是第一次干!
真是的!
刁民们就是没见识啊!
他看了下堂下的衙役们,个个都无精打采的,都跟自己一样,想着下班。
方有德想起屋里那个还在绝食的小妾,心里热了起来。
他喝道:
“退堂吧!”
衙役们神情顿时开朗起来。
这时,一个人走了进来,说道:
“慢!”
方有德看那人身穿青衫,是个有功名的,提着根灰布包着的器物。
他皱起眉头,问道:
“你是何人,要状告何人?”
来人正是燕昭,他嘿嘿一笑,道:
“本座司掌森罗殿,最近枉死城来了很多冤魂。状告绍兴知府方有德,鱼肉百姓,强夺民女,草菅人命。本阎罗亲自来这阳间走一遭,来收割你的狗命!”
燕昭话一落地,堂内一片哗然。
方有德气的拍案大叫,吼道:
“还不给我,将这反贼拿下。”
衙役们一哄而上。
燕昭嘿嘿一笑,森然道:
“尔等都是这狗官的帮凶,都该死!”
燕昭手腕抬起,真气一涌,灰布炸开,露出一条令江湖闻风丧胆的大铁棍。
“噗!”
一个衙役的脑袋被打碎。
“噗!”
又一个衙役的脑袋被打碎。
“噗!”
又一个衙役的脑袋被打碎。
“噗!”
“噗!”
最后一个人的衙役的脑袋被打碎。
剩下的早就哭爹喊娘的跑了出去。
燕昭拖着血迹淋淋,专敲头颅的棍子走向已经瘫软在地的方有德。
方有德浑身哆嗦,哀求道:
“好汉,在下毕竟是一府父母官,皇上又在浙江,杀了我,好汉您也走不脱。在下府内金银珠宝无数,恳请好汉饶了在下。在下,一定……”
“噗!”
燕昭一棍子敲碎了方有德的脑袋,冷笑道:
“一个知府很大吗?嘿嘿!这只是个开始啊!”
燕昭撕下方有德的衣衫,沾着方有德的鲜血,在墙壁上写下:
杀狗官方有德者,追命阎罗燕昭是也!
……
方有德的死,彻底拉开了燕昭血腥的屠杀之路。
不到半月,围绕着杭州周边,两个知府接连被打碎脑袋,两个同知也没能幸免,跟随其后的,还有七个县令,衙役官兵无数。
“追命阎罗!”的凶名,也由浙江,逐渐传遍天下!
……
浙江。
抚台衙门,后院。
乾隆脸色晦暗不明的坐在灯影里。
大臣和侍卫们都屏息静气。
静默良久,乾隆说道:
“传李可秀进来!”
一名内侍出去传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