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爽从韩擒虎口中得知兄嫂竟然来了,惊讶又快步的朝外头跑。
“嫂姐!您怎么来了?”杨爽惊诧万分。
可看到嫂姐此行而来的阵仗不小,猜想许是为公事而来,便又径直问道:
“嫂姐可是为了军粮而来的?营中已缺咸肉多日,怎是嫂姐来了,而不是司农寺?”
“缺咸肉?”独孤伽罗并不知道军中的详细,一想,她倒是知道赈济饥民的事,稍微一想就猜想到了军粮可能也暂时挪用了,毕竟太仆寺这个无关之处,存蓄的粮草也被搜刮一空:
“你阿兄呢?”
两人稍微聊了一会儿,独孤伽罗才知,自己的夫君被留在了和州,正于和州行安民之事。
“看来司农寺当真是忙不过来了,阿弟别担心,朝中一直在处置,也繁忙的紧,许再过几日就能解决了。”
“我此行过来……陛下何在?”独孤伽罗问道。
“嫂姐果然是为公事过来的,我说呢,您一介女人家,怎么能来前线这么危险的地方。”
“我带您过去。”
宇文世宏的营帐外,站岗着一支二十人的随行侍卫,杨爽来到后,简单道明来意,便被随行侍卫放行入内。
“拜见陛下。”独孤伽罗掀开营帐帘子,瞧见宇文世宏正坐在矮案后方,旋即跪拜行礼。
瞧见独孤伽罗,宇文世宏也有点小意外:
“平身吧,独孤爱卿怎么来了?难道朝中的忙碌,暂告一段落了?”宇文世宏一边寻思,要是朝中忙完了,他还一大堆事儿要指派。
“非也,陛下,微臣此番过来……”独孤稍微一犹豫,便收起了一切顾虑,壮着胆子直言道:
“洛州太守独孤永业,是微臣的同胞阿兄。”
“早年动荡时,因人各有志,阿兄便留在了齐国,效忠齐国皇室,而微臣因远嫁,则随夫君去了蜀地,此一别,说来也有十余年了。”
“哦哦,”宇文世宏并没有多想什么,一家三口效忠三主的情况,在此年间很普遍,哪怕是宇文氏也不例外:
“所以,你继续说?”
“微臣深知阿兄气性,即便主上昏庸无道,阿兄也秉承从一而终的忠诚观念,微臣此来,是想亲自劝说劝说阿兄几句,或能……”
“呵呵,”宇文世宏明白了,他微笑着点点头,却并不抱起多大的期待:
“试试也无妨,朕当然乐意让你一试。”
“不过你也做好游说不动的心理准备,如今洛州已遭我军围困近十日,城内不战不降的态度,一目了然。”
说到这,宇文世宏看向杨爽,他知道杨爽头脑机灵,或有法子协助:
“杨爽,你来协助吧,帮你兄嫂尝试打通对谈,还有,保护好你兄嫂的安危,确保毫发无伤!”
“是!”杨爽感受到了重用,不自禁的话多了几句:
“陛下,末将已于战场拿下五十耳!此事末将定办妥!”
“五十耳?”宇文世宏露出诧异和被惊艳的目光:
“你小小年纪,往年一直留在家中念书,初次上战场,就拿下了这么多敌军?”
“该重重褒赏!参军拟诏!”
“天子制令,曰:杨爽年方十六!便骁勇善战,有勇有谋!先取敌军首级五十耳,后与我军以里应外合之谋,成功破城和州!特褒擢升事大周禁军执金吾!领朕之直授,统领征齐千人先锋营,奉命灵活作战!钦此!”
杨爽直接惊呆,区区五十耳,就能凭借着擢升军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