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之后,陈安晏直奔小院。
薛神医已经将陈安辰脸上的血迹擦洗干净,伤口也包扎过了。
只是他的脸色还是有些泛黄。
陈安辰见状连忙问道:“薛神医,安辰他怎么样了?”
薛启堂并没有立刻回陈安晏的话,而且,自从陈安辰被送来之后,他的脸色便一直有些凝重。
又过了片刻之后,他才缓缓说道:“奇怪,真是奇怪……”
陈安晏有些忍不住了,再次问道:“薛神医,安辰他到底怎么样了?”
这时候,薛启堂才微微的摇了摇头说道:“按照喜儿的说法,安辰他应该只有脸上这一出皮外伤1
随后,他又将陈安辰的上衣除去,指着陈安辰的胸口接着说道:“安辰的胸口和后背虽说挨了几脚,但安辰他身体结实,所以眼下也只是有些淤青而已,并不会伤及内腑,只是……”
见到薛启堂此刻还是有些吞吞吐吐,陈安晏也有些着急了,急忙问道:“只是如何?”
其实,陈安晏也觉得奇怪!
在回来的路上,李义已经将喜儿所见全都告诉了他。
以喜儿和他们的关系,自然不会帮着外人说话,因此,所说的应该八九不离十!
可若是如此的话,确实就如薛启堂所说,陈安辰最多只是受些皮外伤,根本不会像如今这般,昏迷不醒!
这时候,薛启堂皱着眉说道:“只是安辰好像受了很奇怪的内伤,所以至今还昏迷不醒1
“内伤?”
不光是陈安晏,如今小院里所有人都觉得十分奇怪!
而陈安晏这才注意到,此刻的小院里,除了薛神医他们和李义之外,还有几个王府的侍卫也在。
原本这些侍卫都觉得陈安晏有些不易亲近,所以,尽管他是李文栋的座上宾,但在王府之中,除了马飞和他的几个手下之外,其他人很少会跟陈安晏有交集。
不过,在陈安辰来到王府的这段时间以来,大家都喜欢上了这个少年,所以,他们在听说陈安辰受伤之后,也纷纷赶来。
而薛启堂的话,让他们十分吃惊!
根据喜儿的说法,其实他们已经能够确定那位“许公子”的身份。
而许家之所以能够得势,完全是因为齐家,许家本身并没有官爵在身,因此,也不会有侍卫保护。
至于跟着许升的的那些家丁护卫,也只是一些寻常的壮年而已。
他们相比普通人来说,也就是力气大一些,最多就是会一些简单的拳脚,根本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将陈安辰打成内伤!
而且,按照喜儿的说法,许升的那几个护卫,除了将陈安辰丢出丽丰祥之外,并没有对陈安辰动手,最多也只是架住陈安辰的手脚,不让他动弹,好让许升动手而已。
就算他们偷偷的下黑手,没有让喜儿看到,陈安辰最多也就是多一些皮外伤,根本不可能会受这么严重的内伤。
而且,按照薛神医的说法,安辰的这个内伤似乎还有些不同寻常!
这个时候,薛启堂又轻叹了一声接着说道:“若是寻常的内伤,在伤及内腑之后,便会出现淤血,导致筋脉之中的血液流动不畅!诊治内伤虽说并非老朽所长,但医理毕竟也有许多想通之处,寻常的内伤老朽用金针和一些药物,倒也能将淤血排出。只是安辰的这个内伤实在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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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异,如今他筋脉之中的血液确实有些不畅,可他的内腑又似乎并没有什么损伤……”
经薛启堂这么一说,包括李义在内的那些侍卫也都皱起了眉!
这些侍卫都是练武之人,对于内伤,他们可能要比薛启堂都要更加了解。
就如薛启堂所说,寻常的内伤,只要清除了淤血之后,服药静养,大多也就无碍了。
可像陈安辰现在这种情况的,他们也都没听说过。
而对于陈安晏来说,虽然这么多年看了不少大夫,他自己也看过不少医书,但对于治伤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
而且就如薛启堂所说,不同的大夫各有所长。
就拿薛启堂来说,他所擅长的,是那些在民间颇为常见的疾病,加上最近这些年的钻研,对于一些疑难杂症到也有些心得。
但是对于内伤来说确实非他所长。
这个时候陈安晏又想起了丁坚。
若是丁坚在的话,他必定有办法,能够寻到擅长诊治内伤的大夫。
毕竟,这些年来他为自己找过无数的名医。
不过他转念一想,丁坚之所以能找到这么多的名医,在很大的程度上也是依靠万通镖局的力量。
想通此处之后,他便准备托施镖头帮忙,找一些擅长诊治内伤的大夫给陈安辰治伤。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李义突然说道:“在下倒是想起一个人,太医院有一位华太医,对于这些内外伤都颇有心得,要不请他来看看,看在王爷的面子上,想必他也不会拒绝1
听李义这么一说,其他侍卫倒也立刻想起了此人。
其实对于太医院的太医来说,跟其他的大夫一样,大多也都是各有所长。
但是他们因为主要宫里的那些贵人们看病,同时还有日常的养生调理,所以他们大多也跟薛启堂一样,擅长诊治有些常见的病症以及一些疑难杂症。
而对于内伤或是外伤,反倒是军营之中的军医更为擅长。
不过,因为京城还有不少侍卫,他们都是习武之人,难免会受伤,所以这才留了这位擅长诊治内伤外伤的华太医在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