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开始司马宁心里想的是,毕竟他还没有找到郭云召的尸首,因此,他自然拿不到郭云召身上的那五千两银子。
而且,他还甚至怀疑,在郭云召被这个男子打落河之前,这个男子会不会已经将郭云召身上的银子拿走了。
不过,司马宁倒是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因为白天这个男子跟郭云召交手的时候,自己跟那些官差就在河对岸。
从郭云召发出惨叫到他落水不过是一瞬之间,而他们在听到落水声之后,便立刻冲了过去,而这个男子已经不见踪迹。
所以,除非是在交手的时候便已经将郭云召身上的银子取走,否则的话根本就来不及做这些事。
而若是要在交手的时候,就直接从对方怀里将银票拿走,这样的身手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司马宁连想都不敢想。
因此,在司马宁看来,若是郭云召将银子带在了身上,那此刻那些银票必然还在他的尸首上。
而在拿到五千两银子之前,司马宁原本并不情愿就这么付银子。
事实上,他之所以不愿意付银子,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个男子只杀了郭云召一人,却并没有将郭云召口中的那位公子以及其他人全都杀了。
在司马宁看来,既然郭云召能利用此事来要挟自己,那么那位公子以及其他人必然也能用这种方式来威胁自己。
因此,对于司马宁来说,既然是斩草必然要除根。
所以,司马宁原本看完那张纸条后,还想前来兴师问罪。
因此,在他准备来这里的时候,并没有打算带银子。
不过,司马宁其中一个亲信在得知他的想法之后,却是劝他还是将银子带在身上,免得那个男子动怒。
若是那个男子愿意等灭了虎头帮之后再收银子,那他们也可以将银子带回来。
司马宁听了却是觉得有理,便去取了这一万两银子。
只是,如今一看到这般情形,他却是有些犯怵了,早早的将那一万两银子拿了出来。
那个男子见了银票,却是立刻收到了怀里。
不过,那个男子却好像并不满意,而是朝着司马宁冷声说道:“杀那郭云召,我一人便可,但虎头帮可是有着五六十人,虽说他们的武功不及郭云召,但只要逃走一人,就有可能暴露大人跟他们之间的交易!”
司马宁听了,却是皱起了眉。
他自然知道此人所言不假,不过,他在“亲眼”见到此人将郭云召杀了之后,却是对此人有了莫大的信心。
因此,司马宁也没有多想,在他的心理,已经觉得此人对付虎头帮,是轻而易举之事。
而在听到此人所言之后,他也立刻说道:“我自然知道他们不好对付,不过,我对好汉却是有信心……”
司马宁心里很清楚,若是虎头帮好对付的话,他早就派人下手了,也不会等到今日。
因此,在听到那个男子能帮自己对付虎头帮得时候,司马宁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期待。
因为司马宁的心里很清楚,虽说这两年自己靠着虎头帮赚了不少银子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特别是在最近这一年的时候,知府大人似乎都开始有所怀疑。
要知道,这济宁可是这位知府大人的钱袋子。
在这里凭空出现来一个虎头帮,还劫来不少商队,这对济宁,乃至兖州都有一定的影响。
因为若是传扬出去,说说济宁这里不安全,那么那些商贩必然会选择其他码头,如此一来,他们能收到的税银变会大大减少。
可是,自己跟虎头帮勾结之事,只有三个亲信知道此事。
至于衙门里的其他人,根本想不到司马宁竟然会跟虎头帮勾结。
毕竟,之前可是有数名官差伤在虎头帮的手里。
若是此事传扬出去,必然会在朝野上下引起轩然大波。
而司马宁的心里也很清楚,想要铲除虎头帮,所用到的人手至少也要超过虎头帮的人数,光靠自己以及那三个亲信,必然做不成此事。
可是,若是派了其他人前去,被虎头帮的人察觉后,自然不会在隐瞒他们跟司马宁之间的关系。
因此,尽管司马宁早就有了这样的念头,却一直迟迟没有动手。
而那个男子在听了之后,却是冷“哼”了一声说道:“我从来不做么有把握之事,哪怕只有一两个人逃走,暴露出大人之后,再将我暴露出来,那对我来说可就麻烦了!”
听到这个男子这么说,司马宁也只能硬着头皮问道:“那好汉你准备怎么做?”
只见那个男子瞥了司马宁一眼之后,淡淡说道:“对付虎头帮不像是对付那郭云召,郭云召只有一人,我只需暗中观察数日,便能找到动手的时机。可是虎头帮不同,他们的人数太多了,在动手之前,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司马宁听了点了点头,见到那个男子正看着自己,只能顺着此人的话问道:“那就请好汉先去准备,只要不是拖得……”
原本司马宁还想告诉此人,最好是能在一两个月之内将虎头帮解决。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男子便直接打断道:“大人没有明白我的意思,这准备,自然是要花银子的!”
听到此人所言,司马宁自然立刻明白了,此人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是想要问自己要银子。
司马宁下意识的看了看此人刚才放银子的地方,说道:“本官刚才不是已经给了你一万两……”
那人听了,却是冷“哼”了一声,说道:“这是两件事,自然是要分开!”
这个男子说到此处,稍稍顿了顿之后,又立刻接着说道:“更何况,那些银子我另有他用,所以司马大人还是先将另外的一万两银子先付了吧!”
这时候司马宁听了,却是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