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才留意到陈安晏的脸色不太好看。
一时之间这刘掌柜也十分不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里得罪了陈安晏。
不过,这时候他也来不及细想,只能继续堆着笑脸说道:“陈大人,这件长衫我们卖两千两!”
听到这个数字,就算是马飞他们也有些咂舌。
要知道,两千两银子足够十户寻常百姓一辈子的花销了,可是在这瑞庆祥,却只能买一件长衫。
不过,他们跟那刘掌柜一样,对于陈安晏的反应有些不解。
毕竟在马飞他们看来,这瑞庆祥上下对陈安晏已经十分客气了。
陈安晏这时候却是冷冷说道:“我记得之前丽丰祥还开着的时候,最贵的一件长衫也就一千五百两,想不到你们在接手之后,又涨了五百两!”
听到这里,那刘掌柜似乎明白陈安晏不悦的原因了。
只见他连忙将这件长衫拿到了陈安晏的面前说道:“陈大人,我们这件长衫可是要比之前丽丰祥的那件好的多!”
这时候的刘掌柜,却是连忙想要向陈安晏解释。
毕竟,在他看来,之前丽丰祥的那件长衫都能卖一千五百两银子,如今瑞庆祥的这件不论是丝绸还是绣工,都要远胜丽丰祥之前的那件,所以自己定价两千两一点都不为过。
就连一旁的马飞他们都觉得陈安晏不该为此事生气。
不过,陈安晏却只是冷笑了一声。
随后,只见他指了指其他的绸缎,说道:“如今你们这里的绸缎,已经比过去的丽丰祥都贵了两成左右,看来你们是相当第二个丽丰祥!”
那刘掌柜听了却是心中一惊。
丽丰祥可是已经消失了一段时间了,如今陈安晏说瑞庆祥是第二个丽丰祥,这背后的含义不言而喻。
因此,这时候若不是有客人在,这刘掌柜都要向陈安晏磕头了。
不过,眼下他也只能继续向陈安晏解释,说是瑞庆祥的绸缎的确要比丽丰祥好。
就拿那件长衫来说,上面所用的丝绸都是一等一的,其光泽柔和而且均匀,明亮但又不刺眼。
丝鸣明显、不留折痕,这都能说明这件长衫所用的都是极品丝绸。
另外,这上面的绣活,可是由两位苏州最有名的绣工花了整整一个月才绣好的。
所以,按照刘掌柜的说法,这件长衫定价两千两一点都不过分。
陈安晏听了,却是冷“哼”了一声,随后只见他拿起了那件长衫,却掏出了两千两银票放在了桌上,说道:“你若是以为没了丽丰祥,瑞庆祥就能一家独大的话,那就走着瞧吧!”
说完之后陈安晏便带着马飞他们离开了。
那刘掌柜听了却是一头雾水。
而等他回过神来,想要将银票还给陈安晏的时候,陈安晏却是已经出了大门。
这刘掌柜仔细想了想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位陈安晏,可是在陈安晏进京之后,算上这次,他跟陈安晏一共也就见过两次而已。
而且,自己来京城已经有些年头了,根本不可能是在苏州结怨。ъìQυGΕtV.℃ǒΜ
一时半会,这刘掌柜也不得要领。
只见他想了想后,立刻回到了柜台,找出了黄历。
稍稍翻看之后,口中却是喃喃自语:“算日子,后天应该有货要到!”
随后又让伙计先照看着,而他则是回账房去了。
再说那陈安晏,出了瑞庆祥后,陈安晏将那长衫交给了马飞他们,随后又接着闲逛了起来。
这时候,马飞却是忍不住去问陈安晏,为何刚才在瑞庆祥的时候,要对那位刘掌柜冷言相向。
陈安晏听了却是有些无奈的告诉马飞。
之前丽丰祥还在的时候,瑞庆祥的绸缎却是要比丽丰祥便宜了两成。
而如今没了丽丰祥,这瑞庆祥的绸缎却是要比过去丽丰祥的贵了两成。
也就是说,在这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里,瑞庆祥的绸缎竟然涨了四成,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在陈安晏看来,如今在京城,瑞庆祥已经没有敌手。
时间一长,这京城绸缎的价格可就变成瑞庆祥说了算了。
到了那个时候,老百姓想要买些绸缎,恐怕比之前还要难。
马飞他们听了之后,眼中都闪过了一丝异色。
他们没想到陈安晏会看得这么远。
他们原本还想着,陈安晏的确是很聪明,但终究只是一个少年。
可如今看来,他们还是小看了陈安晏。
这时候,陈安晏见到马飞他们的脸色都不太自然,他反倒是笑着说道:“你们也不必担心,毕竟这绸缎可不是柴米油盐,贵了不买便是,我只是想不到他们竟然转变的这么快。”
马飞他们也觉得陈安晏所言有理,倒是也不再纠结此事。
这时候,马飞看了看手下手里拿着的那件长衫,问道:“陈大人难道准备送这件长衫当寿礼?”
陈安晏听了,却是皱起了眉。
尽管他已经想着给李元凡送贺礼,但是究竟送什么,这却是让陈安晏有些头疼。
这件长衫对于寻常百姓来说,可能已经算是十分名贵了,但是对于一位亲王来说,恐怕多少还是有些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