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晏看着此人微微一笑,说道:“你说我们是江洋大盗,有何凭证?”
那个官差却是冷声说道:“审过之后自然便有凭证!”
陈安晏听到他这般狡辩,却是“噗嗤”笑出了声。
随后,他却并没有再接这个官差的话,而是朝着樊光浩说道:“知县大人的治下难道就是这样审案的?”
樊光浩听了却是脸色一沉,他瞥了身旁那个官差一眼,随后才朝着陈安晏说道:“不管怎么样,你们也不能下次重手!”
陈安晏却好像是听到了一个极为好笑的笑话一般,在大笑了一番之后,才缓缓说道:“知县大人若是被一群疯狗追着咬,难道还得跟他们好好商谈?”
陈安晏的这番话却是让附近围观的百姓都哄堂大笑起来。
在听到将自己比作是疯狗,那些官差却是有些忍不住想要上前教训。
好在樊光浩见状,立刻让他们退下。
按照之前那个官差所言,光凭这里的十几个官差,恐怕不是马车上这两个壮汉的对手。
眼下也只有等救兵到了再做打算了。
只见他轻咳了一声,说道:“你们是何方人士,来海宁县做什么?”
这时候,马飞却是跳下了马车。
樊光浩以及那些官差见了,却是不由自主退了两步。
马飞却是微微一笑,从怀中摸出了几张纸。
只见他几步来到了樊光浩的跟前,将手中的纸递了过去。
那樊光浩见状,却是不敢伸手去接,而是让手下去拿。
其中一个官差壮着胆子拿过来一看才知道,正是几人的路引。
陈安晏他们在私下外出的时候,并不喜欢张扬身份,所以早就备好了这些路引。
按照这路引所说,他们是来自苏州的一家绸缎庄。
除了姐弟二人之外,还有一个老管家以及两个护卫。
那樊光浩见了,却是眯起了眼睛。
而旁边的另外两个侍卫更是难掩眉间的笑意。
在他们看来,既然是做绸缎买卖的,家中必然富裕,到时候必然能好好敲上一笔。
而且,在这之前他们也担心陈安晏他们会不会是哪位官员之后,如今看来,最贱的商民,他们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那樊光浩看完之后刚要说话,马飞却是直接从他手中取走了路引,放回了怀中,随后又坐回了车上。
“你!”
见到马飞这般嚣张,樊光浩身旁的官差立马起了护主之心。
不过,那樊光浩却是摆了摆手,随后又朝着马飞他们说道:“这里不是苏州,这里是海宁县,既然你们到了这里,自然要听我们的!”
陈安晏这时候却是终于拉开了帘子,再次走了出来。
只见他看了看那樊光浩,说道:“我们一路游山玩水,都是听大梁律法的!”
听到陈安晏这么说,这樊光浩却是冷笑了起来。
而陈安晏似乎也看出了这些人是在拖延时间。
只见他先是在马飞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马飞听了之后,却是直接纵身一跃,从那些围观的百姓头上跳了过去,很快就不见人影了。
在见到马飞的身手之后,樊光浩以及那些官差心中却是有些庆幸刚才没有动手。
因为他们看得出来,就算他们有将近二十个人,恐怕也不是此人的对手。
而对于樊光浩他们来说,他们却并不担心,因为这里还有陈安晏这个少年。
不论是路引还是从刚才的对话来看,陈安晏这个少年似乎才是这几人之中做主的那一个。
因此,只要陈安晏留在这里,那他们就有办法从他的身上拿到想要的银子。
不等樊光浩开口询问马飞的去向,陈安晏却是看着樊光浩说道:“知县大人,我等现在要告那三人敲诈勒索,他们将琴留在观潮亭,在得知我们借用过之后,故意损坏了琴,再要我们赔偿,请大人做主!”
听到陈安晏这么说,从衙门里却是又传出了一个声音!
“你……你胡说!”
陈安晏定睛一看,此人正是之前来找他们讹银子的其中一个男子。
其实,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此人也十分意外。
而陈安晏见到此人后,却并没有理会,而是朝着樊光浩说道:“究竟谁在说谎,想必大人能查清楚!”
那人听了,连忙来到了樊光浩的跟前,说道:“大人,这……”
不过,他的话并没有说完,樊光浩却是轻咳了一声,说道:“事实究竟如何,本官自然会查清楚!”
稍稍顿了顿之后,樊光浩又接着说道:“即使如此,你们都进来,本官即刻升堂!”
说完之后他便直接带着那些官差进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