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老头想上前去拉架,被人推开了,沈三娘和桑进才赶忙过去扶着他。
吉柏利将桑进宝踩在脚底下:“狗东西,老子好心收留你喝酒,你身上一文钱也没有,老子也没说什么,你竟敢睡我婆娘,你们家不出钱,老子今天不打死你,解不了我心头之恨!”
桑进宝挣扎不过,他昨晚喝太多了,他迷迷糊糊挥动着手臂:“柏利哥,你在说什么呢?”
“你还问我说什么,说,你为什么在我婆娘的床上?”吉柏利提着桑进宝的头发,随后,他又踹了王氏一脚:“你哑、巴了,说,这混账昨晚是怎么非礼你的?”
王氏浑身一哆嗦,压抑的哭声从披散的头发下一声声传了出来,两个小孩儿见母亲哭,也跟着大哭起来,母子三人哭成一堆。
吉柏利心头厌恶,对着王氏,又是狠狠一脚:“号丧啊,老子还没死呢,快点说,昨晚这个混蛋到底是怎么欺负你的!”
让一个女人来诉说昨晚自己被欺辱的经过,正常男人都做不出来,王氏哭得愈发悲伤,她死死抱着两个孩子,无论如何,她都没有开口。
气得吉柏利对着她又狠狠踹了几脚,他往地上吐了一口:“没出息的玩意儿,老子养你这么多年,真是白养了!你给我等着,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你!”
骂完王氏,吉柏利转身就打桑进宝:“你昨晚睡了我婆娘,说吧,这事怎么解决?”
“我没有啊柏利哥,我记得,我记得我们一起喝酒……”
“你没有,那你为什么在我婆娘床上?桑进宝,你要还是个男人,你就说吧,这件事怎么办!”
桑进宝看了一眼王氏,王氏身上一股子怪怪的味道扑面而来,本来就喝多了,刚刚又被打吐了,这味道上头,他转身趴在地上就将胃里的东西吐得干干净净。
众人大笑不止,吉柏利尴尬极了,他只能揪着桑进宝:“赔钱,不给十两银子,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不少女人窃窃私语:“看到没有,都吐了!”
“可不是,那味道得多大呀,要真是喝醉了,光凭她身上的味道,都得吐死,怎么可能还能干那事?”
“这吉柏利想钱想疯了!”
“……”
桑进宝双手抱着头:“柏利哥,我真的没有啊,我真的没有!”
而大房屋内,熊氏也扯开了嗓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县城买了宅子,哪来的银子啊,还不是我们全家辛辛苦苦从地里刨出来的,你想瞒着我们大家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哭着喊着要回县城做什么?你们一家在县城吃香的喝辣的,我们一家呢,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范氏和桑乐盈慌了,急忙上前将熊氏往回拉。
范氏心虚不已,这件事桑家根本没人知道,熊氏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