媪娘在准备早膳，没空过来。她只应道：“就在那个柜子里。”

窈姬没看到：“哪呢？”

媪娘：“……”

媪姬过来把窈姬骂了一圈：“它都看见你了！”

然后媪姬随手一找，凭空找出来一件衣裙，怒气冲冲地塞到窈姬的手里。

窈姬：“！”

神技！

媪姬：“都好久之前的衣服了，你找它干嘛？”

窈姬叹了口气：“我这不是缺衣服吗？”

但凡她有一件正常的女裙，她都不会把主意打到很多年前她师父送她的一件。

不过应该问题不大，虽然衣服古董了一点，但是往好处想，她人也古董啊。

对吧？

是不是很有道理？

等她过几天、算了，也不用过几天了。今天她就下山去给自己赶几件衣裳，顺便给自己打几件首饰。

窈姬也很想学花滟滟那样抬手就拔一个簪子送给蔺长。

哈哈。

她抬手一拔拔出来的只有头发。

一点都不像个姑娘！

媪姬本来都走了，结果走一半又突然折了回来。

媪姬点点她额头，问：“你莫不是有了心上人？”

窈姬：“……”

有这么明显吗？

过了好半晌窈姬才开口：“您想多了。我清心寡欲，修的是无上的无情道。我怎么可能有……”

她话还没说完媪姬就又问道：“我那还有几件钗环耳坠，你要……”

“要！”窈姬替她说了。

媪姬：“……”

还说没有心上人？

让窈姬一个人梳发简直是灾难，最后是媪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拿起梳子来给窈姬分发型。

“这么大人了，连头发都不会梳！亏你还是个修士呢！”

“……”窈姬不说话。

有求于人的人不配说话。

媪姬是苗疆人，于是给窈姬的打扮也偏苗疆一点。于是自然她师父给她送的那套衣裙就派不上用场了。

好在媪姬那还有一件。

几件银饰往身上戴，窈姬整个人都叮叮当当作响。她觉得自己要变成铃铛了。

媪娘把窈姬打扮好了，看见她还颇有点欣慰。

“我们窈姬这些年是出落的越发男人了。”

窈姬：“……”

不可。

万万不可。

窈姬直视着媪娘，誓要纠正媪娘的观念：“来，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我是一个姑娘。”

“姑娘好，姑娘好啊。”媪娘难得有点欣慰。

她能看见窈姬成家也挺好的。

媪姬又问：“所以胭脂要上不？”

窈姬想了想，最后还是说道：“不要了。”

给他穿女装就不错了。

还让她上胭脂，这转变太大了。要是让蔺长看见了，还以为她很喜欢他呢。

绝无此种可能。

现在是蔺长喜欢她，所以不能让蔺长如此得意。

媪姬：“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

……

蔺长是第一次见窈姬穿女装。

第一眼见到的时候是愣了一下，在思考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弟子是谁。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毕竟宗门里女弟子稀少。

“窈姬师姐。”蔺长抱着阿池叫了一声。

窈姬甩了一下媪姬给她扎的小辫子，很得意地问他：“好看吧？”

蔺长就看着她，眼睛眨也不眨。

“好看。”蔺长说。

然后窈姬就更得意了：“媪娘她非要给我扎，她说她想看我穿女装。我没办法，老人家的心愿不能拒绝。你能懂吧，我这可不是为了你。”

蔺长之前想过窈姬师姐穿女装和伪娘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