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衣问：“不什么？”

窈姬眼角一抽，果断跪在地上了。

她硬着头皮说道：“弟子的意思是，不必等到我玩完，这把就能交于师尊。”

这时候她要是敢玩完，那她就真玩完了。

“呵。”

李素衣直起身，轻笑一声，拿着腰边折扇在窈姬头上轻点了一下。

“你当为师与你一般痴迷于这些幼童所爱吗？”

她背着手，边说边训：“你整日沉迷于吃喝玩乐，终日里不思进取。你的心思压根就不在修炼上！”

“若你当真用心修炼了，现在就不能是这幅碌碌无为的样！”

“为师看着便痛心疾首。”

窈姬：“……”

她应该还可以吧……

也不算庸庸碌碌。

蔺长：“……”

蔺长张了张嘴。

他刚刚开口叫错了，所以他现在应该是开口叫师伯还是师叔？

蔺长不知道怎么称呼，最后索性与窈姬跪一块了。

他不敢随意叫，怕又叫错了。

李素衣看了他一眼，倒是没多难为他这个她不认识的小弟子：“起吧。”

窈姬戳他腰。

传音。

“快起快起。”

李素衣忽然又转头看向窈姬：“你在为师的面前搞这些小动作？我看的一清二楚！”

窈姬可怜巴巴地拽着衣角：“……错了。”

蔺长大气都不敢出，起来了就默默到一旁站立。

教导主任真可怕。

他怀疑窈姬的师父有读心术，他才在心里说完一句可怕，李素衣就朝他看过来了。

“你是谁的弟子？”

蔺长拱手：“家师师涟。”

“咦？”

李素衣稍稍惊诧了一下，“涟师妹也收弟子了么？”

蔺长不知道如何答这话，只能再一拱手称是。

不过这时候他懂了。

他要把面前这位喊师伯。

“你师父如今如何了？”

她就是冲着师涟回来了。

老六临走前给她说师涟气若游丝，命悬一线。按理来说，凭师涟的修为应该是不会遭遇如此境地的。

蔺长不知道素衣师伯在说什么，依然只能老实答道：“师父良好。”

“？”

李素衣：“未曾受伤？”

呃……

蔺长想起来师涟说的她修炼出了岔子需要静养的事。

“应该是有的。现今我师父在紫霄阁静养，叫我无事不要打扰她。”

“你六师伯可在？”李素衣问。

蔺长不知道该如何答这话。

最后是窈姬开口：“六师伯前段时间刚回来。”

“好。”

那李素衣就放心了。

有老六在，师涟的性命总能保住。

窈姬见师父该问的都问的差不多了，这才拧着眉头做出一副可怜姿态可怜巴巴地求饶：“师父，我腿跪痛了。”

李素衣吓了一跳：“你少给我学那些女儿家撒娇。”

窈姬：“……”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就是女儿家？

李素衣本不是一个心狠的人，看了窈姬一眼就让她起来了。

“还未问过你，你闲来无事穿女子的衣裙做什么？”

“师父啊，”

窈姬终于开口：“或许我本来就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