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陈皇后提心吊胆地防备着张君临,终于平安无事地站到张君继的身边,听到这个大儿子居然不似往前一般冷静自持,而是如此沉不住气地给皇帝下不来台。
不等皇帝发作,抡圆手臂给张君继的脸上,扇了狠狠的一巴掌。
“母后?”
张君继被这一巴掌打得牙齿松动,嘴角溢血,他不敢相信地望着愤怒的母后,理智虽然回笼,但心里的酸楚快要将他的理智淹没。
“向你父皇道歉。”
陈皇后哪怕处于暴怒阶段,依旧温柔轻语。
张君临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已是中年,依旧风韵犹存,甚至比御撵上更具气质的陈皇后。
假如不是刚才那一巴掌,很难想象得出这样一个笑颜温柔的美妇是一个蛇蝎美人。
“父皇,儿臣失言,还请父皇责罚!”
张君继再不甘心,已经知道利弊的他还是低头认错。
刚才还想让人把这个冲动的大儿子拖下去的张承乾会心一笑,对着陈皇后吩咐:“赶紧替君继治疗。”
“谢陛下。”
陈皇后知道刚才言语冲撞的事算是过去了,连忙从宽袖中摸出一瓶伤药,眼角余光瞥到一道残影闪过,她还来不及反应,手里的药瓶被人夺走,整个人也如断了线的风筝飞快地向后退去。
直到撞上三丈开外的御撵才停了下来,背部受到重击,让陈皇后当场喷出一口鲜血,险些昏死过去。
陈皇后身体软软地倒在御撵前,拼着一口气爬到御撵上,抱住张承乾的大腿。
“陛下,太子殿下不光杀了臣妾与您最爱的孩子,还要杀了君继与臣妾,太子殿下当众造反,您身为皇帝,身为父亲,理应拨乱反正,出手教育他!”
陈皇后其实伤得并不算重。
但她故意表现出快死的模样,是为了给皇帝递一个当众将张君临“格杀勿论”的台阶。
她根本没想过,仅凭那些没用的皇宫侍卫或是低阶的陈家家奴拿下上三阶武者境界的张君临。
但她作为张承乾的枕边人,了解张承乾的脾气禀性。
张承乾在看到张君临突然出现时却没有任何讨好周旋或者退让退避之意,一定是因为他手里还有能够一击制敌的“法宝”。
她曾听闻,每个国家的皇室都有忠诚的家臣,有的身家显赫、地位高贵。
但有的隐居山野,非国难君请不得出。
国难时皇帝只要不威胁到他的性命他自然不会利用这个机会,但如今与张君临开战,她相信皇帝一定留了一手。
但张君临身为储君,必须给皇帝一个请人出手的理由。
所以,刚才君继被打伤膝盖皇帝隐忍未发,心里八成是等着张君临痛下杀手时,再出手!
“张君临,你为何要残害你二皇兄,打伤你大皇兄,如今还对你的母后不敬?”
张承乾等的就是当场抓住张君临把柄的机会,借此发难。
老二已死去多日,想必这个逆子早已想好了说辞,才敢抬棺见驾。
为防止被这个逆子翻盘,他才一直隐忍不发,准备激将几句,让这个逆子对揭发他的老八下毒手,再抓其把柄。
不料,这个逆子根本没看老八一眼,倒是对皇后母子痛下毒手。
“你今日若没有正当理由,便在御前放肆,辱及国母,朕绝不能饶恕你这等残害手足、目无尊长的逆子在御前胡来!”
张君临淡淡地瞥了一眼说得理直气壮、冠冕堂皇的狗皇帝,冷笑着开口。
“我打他们想打就打了,还用特意挑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