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人群里冲出一个眉眼与陈山河有三分相似的年轻人。
此人张君临也很熟。
陈尊,陈山河的嫡子,年方十八,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
见到自己的父亲被他人杀害,按捺不住怒火冲上来很正常。
“两个龙卫说得很清楚,陈山河是假传圣谕,本宫这不叫无故杀他。”
啊?!
刚站起来的两个龙卫听到这话,差点又跪了回去。
他们何时说过陈山河是假传圣谕?
“张君临你胡说八道,他们何时说过我父亲是在假传圣谕?”
同样亲耳听过张承乾下令的陈尊,自然不肯让陈家认下这个罪名。
他知道张君临就是想找借口杀陈家人,当即举起手里的虎符大喊一声。
“众将士随我一起拨乱反正,诛杀反贼!冲啊!”
陈尊身为将二代,自小便在京机营里作威作福。
平时一呼百应,如今自然也没有怀疑过他在京机营将士心目中的威信。
然而。
他忘记了自己当主将的父亲刚才喊打喊杀时都无人理会。
此时陈山河一死,又被冠以假传圣谕的罪名。
哪怕是一些与陈家交好的家族子弟,此时也是低头看脚,谁也不敢动。
“你们这群怂兵软蛋!食君俸禄却不为君办事!给我上!上啊!”
陈尊无能狂怒,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着。
“陈尊,南越无战事,你能和谁打?谁能和你打?”
张君临怜悯地看了一眼还没认清形势的陈尊,对着姜诚打了个手势。
“开始吧。”
这场由最初名为父子之争的闹剧,到此时可以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了。
“是!”
姜诚抱拳一拜,神情激动。
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
“原镇州守军听令!”
陈尊听到姜诚的话,嗤笑出声。
“陛下早就将你麾下的镇州兵马全部送予我父亲掌管,你让他们听令他们便听令?”
几乎是陈尊的话音刚落,城内城外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
“原句县守军出列!”
“原扬县守军出列!”
“原镇州守军出列!”
一时间。
两万五千人全部列队站了出来,剩下人数处于劣势的原京机营将士们面面相觑。
这段时日,这些原镇州守军老实巴交地配合他们的指挥,陈山河让往南不往北让杀狗不去撵鸡,对陈山河服从的态度比他们还好。
他们都以为是姜诚的离开,让这群更换主将的士兵决定跟着陈山河吃香的喝辣的,才会如此表现。
“姜诚!你从一开始就打算站在张君临那一边,背叛陛下吗?”
陈尊也不是一个傻子,当即明白了所谓的镇压乱民根本不存在。
这一切都是姜诚与张君临想要削弱陛下手里兵力的阴谋。
先带走京机营五千兵力,再混入镇州两万五千的兵力。
京机营可是陛下直接统辖的兵力,到时候只要这两万五千人倒戈相向,便能于危乱中反攻陛下所在,若陛下运气不好,甚至会因此一举定胜负。
“陈尊,你说错了。”
张君临及时把陈尊扣在姜诚头上的黑锅均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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