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兰脑子飞快的转动,力量一点点恢复,轻轻打开房间门,轻手轻脚的走到灶房,到了门后一眼就看到门缝里插着一把闪着寒光的薄刃,不停的拨弄着门闩,奋力把门闩往外拨。
想到刘金宝被套麻袋后,找她撂下的话,觉得外面的贼定是刘金宝这杂碎,得知林月珍回去过七月半了,就摸进院子来报复。
怎么办?七月半家家户户都祭祀祖先,祭祀完了就在一起喝酒摆龙门阵,这会儿是凌晨两点过,正是夜深人静好睡时。
自己在屋里扯着嗓子喊,喊破嗓子恐怕也没人听得见,从后门出去!万一后门也有人守着岂不是自投罗网?
如果有手机就好了!
林兰想着咬了咬牙,暗道:靠人不如靠己,两扇门后的横档下,自己都放有抵门杠抵着,就算那狗杂种将门闩拨开,
有抵门杠抵着门,用力推开也只能挤进一只手,等着他伸手进来取抵门杠的时候……
林兰打定主意将木棒轻轻拄在了横档下,摸出了兜里的刀。
可能是到了关键时刻,门内的林兰既紧张又兴奋,握着刀站在门后,乌黑的眼眸冒着寒光。
看着拨动门闩的薄刃,在脑海里一遍遍演算等会儿该怎么下手?
以至紧紧握刀的手都有些发凉。
门外的人小心谨慎又耐心十足的拨动着门闩,他感觉到门闩随着薄刃的拨弄慢慢的往外移动。
“嗒”一声,门闩从门槽里脱落,林兰听到门外的人欢喜的轻嘘了一声。
门外的人脸上洋溢着得逞的喜悦,抓住门上的搭扣轻轻往里推了一下,门没如他想的那般洞开,里面还有东西抵着。
他觉得应该是抵门杠,低声咒骂了一句,将刀插在后腰,两手撑在门上用力推门,推开了一条半尺大的缝。
他侧身半蹲着将右手从门缝挤了进去,朝放抵门杠的位置摸去。
待他的手全部挤进门缝,屋里的林兰一把钳住伸进来的手,用力压在了门板上,用尽全身力气一刀扎了下去,前后不过眨眼的功夫,贼人的手掌就被钉在了门板横档上。
外面的人猛然被冰凉的手抓住,以为是杨老幺的鬼魂,吓得魂飞魄散,想将手拔出,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感觉到手掌被利器钉在了门板上。
“啊~啊~”凄厉的惨叫响起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忽然想到自己在干啥,急忙咬紧牙关,痛得浑身哆嗦。
用没受伤的手,托住受伤的手,慢慢坐下休息了一下,打算忍痛把门撞开,再收拾那贱人。他原本以为林兰只是比一般的女人泼辣,做梦也没想到她真的敢动刀,屋里还备着刀子。
暗恨自己看走眼了,阴沟里翻了船。
片刻后,贼人用力撞了一下门,带动被钉在门板上的手掌痛的冷汗直冒,再次惨叫出声。
他再也不敢撞门,一动不敢动的半蹲着哀声讨饶:“大姐,饶了我,我就是来弄点吃的,没有别的心思。”
“不是刘金宝?”林兰暗道。
再次将抵门杠固定好,拿起那根防身的木棒,
小豆子被凄厉的惨叫声惊醒,摸摸身边没人,惊慌失措的喊了起来:“妈妈,妈妈。”
林兰深吸一口气:“宝宝不怕,妈妈在,你乖乖的妈妈打坏人。”
小豆子爬起来,把电灯拉开,昏黄柔和的光从房间门透射过来:“妈妈,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