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多久,县尉曹延便带着十几名衙差赶到这里。
见着自己的姐夫麻薯等一大群人围在屋外不敢进去,曹延的心里还纳闷呢:“姐夫,那几个杀人犯呢?”
麻薯见到曹延带着手持武器的衙差来了,心里有底气,便道:“韩亭长已经进去了。阿延,那几个杀人犯极有可能是落草为寇的,还有些武艺,待会儿我们一起杀进去,擒杀贼寇,不定县令大人会给你记上一功啊!”
“好!”
曹延拔出了手里的利剑,高声道:“给我杀进去!生死不论!”
话音刚落,随行的衙差便争先恐后地推翻了木架子,径直冲了进去。
“砰砰砰!……”几个衙差直接被打断了手脚丢出来。
众人正愣神的时候,一个威严中充满煞气的声音响起:“孤王看谁敢动手!”
“魏……魏王!”
“呛啷”的一声,曹延手中的利剑应声而落。随即,曹延便看见了中午的时候在府衙看见的,魏王身边的一名将领。
吾命休矣!
曹延心里哀嚎不已。
陈长生嗤笑了一声:“县尉大人,你真是好大的威风!走吧,大王要见你!”
“……”
事已至此,曹延只有引颈待戮,等候石闵的发落了。
没办法,他倒是有心杀掉石闵,但是实力并不允许。且不还在城外驻扎的军队,单凭石闵那恐怖的武力,想要杀死他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是难事!
曹延留下了大跌眼镜的一群人,愤愤不平地瞪了麻薯一眼,然后低着头,惴惴不安地走进屋里去。
一进屋里,看见那个身穿华服的青年人,曹延便是双腿一跪,脸色惨白地跪到地上:“大王!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王治罪!”
闻言,石闵只是冷冷的扫了曹延一眼,道:“你知罪?”
“人知罪!”
“你知何罪?”
“人……人……”曹延不知道从何起。
石闵眯着眼睛道:“你不,孤王来给你一!汝之罪,罪在纵容包庇污吏,同流合污,鱼肉百姓!若不是孤王亲眼所见,还真不知道这大梁的地界上,区区一个里长,竟然都如此目无法纪,无法无!”
“大王!饶命!饶命啊!”
石闵微微地闭上眼睛,不想去看曹延与这亭长那丑恶的嘴脸。石闵指着桌上的一碗稀粥,道:“孤王真是为你们感到羞耻!在汝等大快朵颐,歌舞升平,吃着美味佳肴,喝着甜美酒的时候,可知道自己治下的黎庶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这是咽糠菜!他们甚至连咽糠菜都吃不上!”
……
石闵经此一事,便开始大力整顿大梁的官场,县令被撤职查办,关入监牢,等待查出所有罪行后再行发落。麻薯这个里长则是直接被斩首示众,头颅还要被挂在城门口。
诸如其他有欺压百姓行为较重的,通通打入监牢,这一次,几乎一半的大梁的官吏和地方里长、亭长乃至于三老都被关入监牢。
此外,石闵还在大梁城的各个城门口张贴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