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冠差点被口水呛死,一阵剧烈咳嗽连连摆手,「姐……我亲姐!咱话可不能乱说,这可是封山,您真想我死啊?」花神是谁?他用膝盖也猜得到,自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娘娘,望一眼他都心颤,这可真是天大的黄谣!
涂思思咬牙,「你个混账做都做了,还不许我说?好啊!难怪你不肯走,原是掉入了温柔乡里,可你招惹谁不好竟敢去碰花神……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见罗冠还是一脸懵圈,涂思思点了点他身上,那些粉红色的密麻锁链,「这是花神结,只有与花神亲近之后才会沾染,此后两人共体一心相牵,证据确凿还不跟我说实话?!」
「没有,姐我真没有……是,最近小弟有些上头,接触了两名女子,但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碰那位啊……」罗冠苦笑连连,略带几分尴尬,将扶柳、涂青之事道来,「我保证,除了她们之外再没别的了,所以现在这情况我也不解,小弟真的冤枉!」
涂思思脸色仍不好看,可她了解罗冠,这小子有时虽有些不着调,但大事上不糊涂,她念头快速转动,咬牙道「我不会看错的,要么这两个女人谁与花神一体,要么就是她故意给你下套,总之你摊上麻烦了!」
罗冠脑门一阵阵疼,颇感匪夷所思,我就无奈下流了一下,怎就招惹上花神了?可转念又想到自那日与扶柳一场……呃,几番欢好之后,这娘们就态度大变,处处冷漠疏离,接着就避而不见……
嘶!
倒吸冷气,罗冠突然就觉得这事,有些不离十……花蕊算计我?也不像啊,主动送上门来更无可能,所以这到底什么情况?!他嘴唇动了动,小声道「姐,那个你看老弟还有救吗?」
涂思思差点被气笑,现在知道怕了,玩女人的时候怎么不考虑后果,事情真的麻烦了,「花神……偏偏是花神……你动了她,岂非大大招惹了那位大恐怖,这可是要死人的……」
听这话,花神像是什么人的禁脔?罗冠一阵苦笑,「那个,姐你也说了,我有玄圣大人的意志加持,你口中那位大恐怖应该不敢怎么样吧?」
「哼!玄圣大人的意志,正常而言自没人敢公然违逆,但祂本就是道不容、天不取,超脱阴阳之外,跳出规则限制的存在,做事只看本心,全无半点顾虑忌惮。」
罗冠心头一沉,咬牙道「到底是什么人?姐姐
不妨明言,小弟便是死了,也做个明白鬼。」
涂思思叹一口气,「如今这情况,倒也不必顾虑了,我先前说你还未觉醒一点真灵,此乃生灵之本性灵光也,至羽化登仙之境才可点亮,代表着大境界力大神通。然天地无边宇宙浩瀚,浩荡荡时光长河冲刷之下,历经诸多纪元更迭,一代代天骄崛起又殒落,总有真灵不甘消散,遁入天地夹缝之间,摆脱了大道消磨、泯灭,真灵转化为邪性、妖性,或如炙或暴戾疯狂或嗜血杀戮,乃世间一等一的诡异、可怕之存在,纵羽化登仙之境乃至超脱其上存在,也可能受其污染、侵蚀,落得身死道崩,或不识本我疯疯癫癫的下场。」
「这些天地之间游荡的邪性、妖性,藏匿于神秘、未知之中,有人说是神秘、未知孕育了他们,但亦有人说正是因这些邪性、妖性的存在,天地间才诞生了神秘、未知。它们混乱而诡异,不可理解、难以泯灭,不受大道制约,只凭本能游荡世间,或一次沉眠百万岁月,直至下个纪元降临,或落入世间引动天灾剧变,生灵涂炭。」
说到这,她略略停顿了一下,眼露同情的望了一眼罗冠,「而花神所涉及到的,那是一道诡异邪性……祂来历不明,不知已在天地间游荡了多少岁月,在本次纪元百万年中,也只现身过寥寥数次,其境界高深莫测,竟以邪性凝聚大道,走出前所未有之路,据说祂一
念一怒之间,便可引动神秘、未知降临,若天灾灭世。」
「当年祂境界日益高深,大道即将凝聚,为提高把握选定了花神,欲夺其元阴补益自身,遭到花神拼死抵抗,宁愿道崩于天地间,使得远古一日之间花草尽枯,天地秋色千年不散,仅余一点真灵遁入封山。之后神秘未知沸腾,惊动天地大道,十二色神雷席卷三亿六千万里疆域,继而妖皇殒,天禁落,封山只余眼下弹丸之地,成为举世皆知的道崩之地、天坠之所,不容再生枯寂绝灭。」
涂思思叹一口气,「所以,现在你懂了?」
罗冠不止懂了,还麻了,麻的很不轻,就觉得恍恍惚惚红红火火,脑袋「嗡嗡」作响。
简单总结一下,有个妖性中的妖性,恐怖中的大恐怖,当年就看上了花
神,结果霸王硬上弓落得鸡飞蛋打,还跟天地大道做过一场,导致妖皇横死,三亿六千万里封山只剩区区八百万里,死灭生灵不知多少亿万万,具体结果不知怎样,但花神明显被惩罚,于封山中如冢中枯骨,只等真灵彻底湮灭。
从这个层次考虑,那大孽渊的存在,会不会也是基于这惩罚之上,又施加的砝码?而现在罗冠成了拔除大孽渊的钥匙,但事情会是这么简单吗?花神与道君大费周折,甚至默许苏卿在眼皮底下折腾了几千年,所求必然不小。
他们并非要解一时困境,而是要破了封山之罚,助花神重新降世,再凝通天大道!好吧,说什么坦诚相待,又什么秘闻皆告之与你,一副诚心合作姿态,全踏马是骗子!
罗冠要放了花神,且最最重要的是他睡了花神……虽然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的,可事实就是这个事实……且不提其他,那位妖性中的妖性,不知多少年前,便几乎以此成道的那位会怎么看?怎么想?会不会一根手指落下来,将他直接碾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