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陛下现在让你们做的事情事关重大,你们绝对不可以丝毫的放松。”
两个干儿子虽然也是太监,但是能够当上张桐的干儿子,那也是聪明伶俐之人。
他们听到张桐的话,又如何不知道这个事情里面的凶险,他们动辄就是万劫不复。
于是,两人领命,一人一边,一人连忙去找王体乾,另外一个则去找田尔耕。
现在朱由校刚刚升天,新皇又末决定,宫里倒是乱了一些。
而此时的王体乾,正在自己宫内的住所处坐立不安。
他来回踱着步,急得一嘴都是泡。
他跟信王府的关系并不好,尤其是信王就要当皇帝了,恐怕他离死也不远了。
但他可真的不想死啊!
突然门外门外有干儿子前来禀报:“干爹,乾清宫那边来人了,说有重要的事情找您!”
王体乾听到这话更加烦躁,大骂一声,“一个两个的,都被猪油蒙了心了,乾清宫那边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难不成皇帝陛下,还能诈尸了不成?”
小太监也是不知道如何应答。
他知道这个王体乾要倒霉了,自己可能怕也跑不掉。
只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摊上宫内新贵的大腿,给人家当干儿子。
要不然,给人家当孙子也不错。
王体乾看到这厮慌慌张张的,心里更加烦躁。
可是话到了跟前,他还是说道:“就把那厮叫进来吧,我看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谁想到那边乾清宫小太监进来之后,说了这一句话,就把王体乾给气的不行。
“王公公,陛下活了,召你去乾清宫呢!”
王体乾听到这话,打手就把一个茶盏,盖到了那边小太监的脸上。
“放肆,你看咱家像傻子吗?”
“难不成,咱家现在开始倒霉了,谁都能来咱家这里,踩咱家一脚吗?”
乾清宫小太监心中百般无奈。
王体乾看到这小太监的表情,心里也是猛然一跳。
他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他心里不得不承认,这小太监的表情,完不像是来耍他的。
一般人也不会拿自己的脑袋出来玩。
王体乾开始激动的起来。
“来人,替咱更衣。”
半晌之后,乾清宫内跑进一人。
那人在见到朱由校之后,扑通的一下跪在地上,险些一个五体投地。
然后他又爬到了朱由校的脚边,抱着朱由校的小腿。
“陛下,原来真的是你又活过来了呀!”
“奴婢可是想你想得紧,快想死奴婢了。”
朱由校看到这人,竟然把那鼻涕泡都往他的裤腿上面蹭,让他感觉到有些恶心。
他一脚便把那人给掀开了。
朱由校脑子里有对这人的记忆,他自然知道面前这个人是谁。
他有些嫌弃对王体乾骂道:“废物!”
“哭哭啼啼的成什么体统,你先在旁边站着,等到人齐了,朕再跟你们说话。”
朱由校一脚踹下去,可差点没把这王体乾踹出个好歹。
但是这却让王体乾感觉到温暖异常,就这一脚踹下来的力道,那肯定是皇帝陛下不错的了。
可是在陛下叫他站到一边,他也不敢违抗陛下的命令。
王体乾哭哭啼啼的,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站到了大殿旁边。
过了不多一会儿,殿外又连滚带爬地跑进来了,另外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这凭借他脸上的胡须,就知道这个肯定不是个太监。
那田尔耕进了大殿之后,又是一个五体投地下去,膝行来到了朱由校的面前。
可他还没来得及把鼻涕泡蹭到朱由校的裤子上,便被朱由校一脚踹开了。
“都给我站好,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随后,朱由校左手轻轻地一挥,示意身后的貌美宫女退下。”
而田尔耕和王体乾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
别说皇帝陛下碰到了,就算皇帝陛下睡了,那又如何?
这是万恶的旧社会啊!
朱由校站了起来,在殿内踱了两步,随后看一下王体乾,问道:“勇士营还能用吗?”
王体乾连忙站了出来,拍着胸膛说道:“陛下放心,勇士营的兄弟们,都是忠于皇帝陛下的。”
“只要陛下您一声令下,兄弟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朱由校眯了眯眼睛,眼睛里带上了几分凶狠。
这一下,可把王体乾吓得够呛。
王体乾连忙跪下叩首。
“陛下!陛下!”
“奴婢脑子糊涂了!”
“勇士营的三个参将之中,有一个参将近来出言不逊。”
“自从陛下您……”
王体乾抬头看了一眼朱由校,才小声地说道:“大……大……大行了之后,便一心想要投靠到信王的麾下,听说他已经写信,给那信王效忠了。”
王体乾说罢之后,半晌没有听到朱由校说话,知道对方并不满意。
他又咬着牙,挺起了胸膛,坚定地说道:“不过陛下放心,只要陛下需要,奴婢回去马上就结果了他。”
“陛下想用勇士营,那马上就能用,保证指哪打哪!”
朱由校这才点了点头,这下王体乾倒是有几分真话了。
他又看向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
田尔耕眼神坚定地说道:“只要臣还是锦衣卫指挥使,锦衣卫就永远忠于陛下。”
朱由校看到这两把刀子,都还是在自己手里的时候,终于放下了心来。
“去吧,把军队召集起来,我们一起去皇极殿那边,把属于朕的东西拿回来。”
田尔耕和王体乾脸上,都露出了欢喜的笑容。
他们十分清楚,朱由校想要拿回的是什么东西。
两个人各自退下,回去召集兵马。
朱由校也来到了殿外,看着是朗朗晴天,看得是万里江山,豪气万丈。
或者这大好江山生病了。
他朱由校今天就来治治。
“来人啊!”
“替朕披挂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