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尔耕,你没有想到吧,老夫就是这样的清廉如水。”
“像你这种贪得无厌的阉党走狗,又怎么会明白我等读书人心中的坚持。”
田尔耕的脸色越来越黑。
这根本就不可能。
他的眼睛像杀人一般看着这。张瑞图。
“说!”
“你的那些受贿的银两到底在哪里?”
“如果你说出来,那本指挥使还可以留你一具尸,如果不说出来,那么难免受皮肉之苦,这又何必呢!”
张瑞彤这个时候也已经想好了,反正说不说都得死。
如果不说的话,怎么说也还有清白留在人间。
等到日后再阉党倒台了,起码也还有人能够怀念他,让他流传千古。
“老夫不知道你这鹰犬走狗到底在说什么,老夫家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银两。”
“老夫这一生为人光明正大,清清白白。”
“无论你再怎么逼问,没有的东西,就是没有!”
田尔耕再也忍不住了,抽出了腰里的绣春刀。
直接来到了张瑞图的大儿子身边,一刀就将张瑞图大儿子头颅砍了下来。
那张瑞图儿子的头颅咕噜咕噜地,竟然滚到了张瑞图的身边。
此时的张瑞图,也已经疯狂了。
他仰天发出一声长笑。
张瑞图用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田尔耕,恨不得生啖他肉。
“砍得好!”
“砍得好!”
“就算你现在不砍,到头来他也是要被砍的。”
“田狗,你还啥都不满意,那你再把我其他的儿子都杀掉也好了。”
“那你要是想逼老夫说出,本来就没有的东西,简直就是在痴心妄想。”
田尔耕听得牙龈都出血了。
他不是没办法对付这张瑞图。
但是他得把这张瑞图,拖回到诏狱里面才好下手。
在此地没有足够的人员,也没有足够的刑具,一时之间还真奈何不了他。
但是宫里面已经传来消息了。
陛下让今天之内。就必须要给出个结果。
如果将他拖回到诏狱里面,时间上根本就来不及。
就在他急得嘴上都会要长泡的时候,他突然想到张瑞图刚才的那一句话。
他说,家里根本就没有那些银两。
那么是否代表着,他把银两藏到了别的地方去,比如说别的宅子。
但是这不符合常理。
根据田尔耕一贯办案的经验。
他非常清楚,像张瑞图这种人,永远只会把银子,藏在自己看得到的地方。
这样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容易监管,不会被看护的人坚守自盗。
同时,也不需要长途的运输,以免产生走漏风声的风险。
“传令回去,让许显纯再带两个千户所的人过来。”
不多一会儿,许显纯便带着两个千户所的人来的。
“许显纯,本指挥使令你,将这宅子周围的房子翻个底朝天,看一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的。”
“遵令。”
而那边的张瑞图听到这个话之后,眼神里流露出了几分惊慌。
田尔耕看到这一幕,心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锦衣卫办事,权贵人家尚不敢出来阻拦,就更不要说周围的这些,只是普通的官宦人家。
锦衣卫冲进了一户又一户人家,但里面皆是毫无所获。
直到他们来到了一处,跟张瑞图的宅子完相连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