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不说谎的孩子才是好孩子,才能得到奖励。”叶国强摸了摸槐花的头,将奶糖塞进她的手里。
拿到奶糖,槐花笨拙地撕着包装。
叶国强的心为之一软。
曾几何,叶国美第一次吃奶糖时也是这样撕不开包装。
“我给你撕吧。”叶国强将糖拿过来,熟练地撕开再塞进槐花的嘴里。
槐花的眼睛眯成弯弯的月牙。
“我也要,我也要!”小当看得甚是羡慕,吵着也要吃。
叶国强没有理她。
贾家三个孩子也就槐花招他喜欢点。
现在的棒梗已经十一岁了。
这个年纪的小孩已经形成了基本的人生观,不是轻易能扭转的。
再说叶国强也不是他爸,没义务去教育他。
小当虽然只有六岁,但是耳濡目染下,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白眼狼的端倪。
这不。
没得到奶糖,小当看叶国强的眼神里都带着一丝怨恨。
目前只有槐花因为年龄小还没变坏。
可惜生在贾家这种家庭,她注定会受到影响。
叶国强不是圣人。
他没那么多工夫去拯救谁。
“原来棒梗才是真正的偷鸡贼!”
“小小年纪就开始偷鸡,长大后还得了?”
“以后是该锁门。”
众禽开始交头接耳,看向棒梗的眼神里都充斥着厌恶。
“不是的,我家棒梗乖得很,不是你们说的那个样子!”秦淮茹紧紧抱着棒梗泪如雨下,大声地反驳众禽的议论。
只可惜她一个人的力量微不足道,大家不但没有闭嘴,反而更来劲了。
“不许欺负秦姐!”何雨柱急了,大步走过去站在秦淮茹面前,妄图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众禽的流言蜚语。
大伙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何雨柱。
“你才是偷鸡贼,你们全家才是偷鸡贼!”贾张氏披头散发,指着众禽口吐芬芳。
她虽然壮实,但年龄偏大,刚才在和张秋荷的对抗中落入了下风。
张秋荷的身材没贾张氏壮实,但她自幼在农村长大,手上的力气不小。
人群里,一名和贾张氏素有过节的大妈朝她大声喊道:“得了吧贾张氏,你家槐花都承认了。”
贾张氏怦然大怒,指着那个说话的大妈破口大骂起来,“放屁,关我乖孙什么事,人傻柱都认了是他偷的鸡,你要是再敢污蔑我家棒梗,信不信老娘把你的嘴巴撕烂。”
“人家叶国强都找出了证据,傻柱锅里炖的是公鸡,许大茂丢的是母鸡。”被贾张氏当着众人的面指着鼻子骂,大妈也咽不下这口气,继续说。
为了打击贾张氏,她甚至走过去,把鸡头重新捞出来,再拿到贾张氏面前。
“贾张氏,擦亮你的眼睛看清楚,这是公鸡头还是母鸡头?”
“这是母鸡头。”贾张氏看都没看鸡头一眼,一口咬定这不是公鸡头。
“贾张氏,母鸡有这么大的鸡冠子?”大妈把鸡头拿起到贾张氏面前,就差拍到她脸上去了。
哼!
贾张氏冷哼一声,忽然伸出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鸡头从大妈手里抢过来,塞进嘴里。
“你…”
大妈瞪大双眼,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她也没想到贾张氏还有这手。
贾张氏露出得意的目光。
小样,还想和我斗?
只要把鸡头吃头,证据岂不是没有了。
贾张氏都佩服自己的聪明。
嘴里啃着鸡头,贾张氏又瞪了何雨柱一眼。
这傻柱真不是个东西。
她家都那么困难了,吃鸡居然不知道给她家拿过来,真是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亏东旭以前还救济过你。
贾张氏很快收回目光,专心致志地啃鸡头。
虽然不忿,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傻柱的手艺真的不赖,这鸡头是越啃越香。
贾张氏边啃,边用怨毒的目光看着众人。
这些人怎么说棒梗的她都记在心里,以后一定要找回来。
看着这一幕,叶国强被逗乐了。
其实他不想把贾家怎么样,只要让大家知道棒梗是偷鸡贼,他的目的就算达成了。
就在这时,贾张氏忽然掐住自己的脖子,脸色惨白,童孔也瞪得老大,嘴里还发出不明意义的声音。
“不好,贾张氏被鸡骨头卡住了。”站贾张氏对面的大妈赶紧叫了起来。
她虽然和贾张氏有过节,但都是一些生活中的小摩擦,从来没想过要害贾张氏的命。
大妈说话时,贾张氏开始干呕。
她用双手拼命拍打胸口,想把喉咙里的鸡骨头震出来。
“活该!”
见到贾张氏的惨状,大部分人的脑海里闪过同样的念头。
“老嫂子,你怎么了?”易中海大吃一惊,迅速跑到贾张氏面前,不断拍打她的背。
叶国强深深看了一眼。
易中海似乎有点过分关心贾张氏。
吼
贾张氏张开嘴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易中海凑近看了看。
因为光线不好,他看得不甚清楚,只看到有东西卡在贾张氏的喉咙里。
看轮廓,有一点像鸡嘴。
“醋,赶紧拿瓶醋过来。”易中海急忙朝一大妈喊道。
一大妈转身往家跑。
“妈…妈,你怎么了?”秦淮茹哭着跑过来,在贾张氏胸口上下抚摸,帮忙顺气。
“奶奶,奶奶!”
贾家的三个孩子也凑了过去。
等一大妈把醋拿过来,易中海赶紧倒上一碗递到贾张氏嘴边。
一碗醋下肚,情况并没有得到改善。
见贾张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众人暂时抛开棒梗偷鸡一事,纷纷凑到一块帮忙出主意。
有人提议用鸭子水,被否决。
别说四合院,就是整条胡同都找不到一只鸭子。
“要不用金汁试试?”众人七嘴八舌之际,何雨柱忽然想到以前从何大清那听的偏方,下意识地说了出来。
人群安静下来,齐刷刷地看向何雨柱。
“你们怎么了?”何雨柱挠挠头,不明所以地看着大伙。
“傻柱,还是你狠呀!”许大茂朝何雨柱竖起大拇指。
叶国强也看了何雨柱一眼。
金汁他听说过。
名字听起来还不错,其实就是粪水,是粪便与尿液的混合物。
“柱子,现在到哪去找金汁?”阎埠贵站出来说了一句,“就是中医那也没有这玩意吧。”
他读书多,知道金汁是个什么东西。
金汁虽然是粪便和尿液的混合物,但并不像大家想的那样污秽不堪。
金汁是一民间的中药名,将收集起来的粪便加上井水或者地下泉,经过多道工序后,埋入地下至少一年才能形成的一味中药。
“找中医干嘛,厕所里多的很。”何雨柱纳闷地回答道。
呕
众人脑海里浮现出一幅画面,情不自禁地干呕起来,就是贾张氏也露出惊恐的眼色,拼命摇晃脑袋。
看得出来她也不想尝试这个办法。
易中海想了一下,说道:“实在不行那就送医院吧。”
众人点头赞同易中海的决定。
何雨柱说的金汁太恶心,还是送医院好。
“秦淮茹,你还愣在那里干嘛,赶快送你婆婆去医院啊。”见秦淮茹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易中海忍不住催促道。
“可是…可是我现在没钱啊。”秦淮茹的眼泪巴巴往下流,可怜兮兮地望着易中海。
“你没钱,老嫂子也没钱?”易中海眉头一皱,没有上秦淮茹的当。
当初是他去帮忙处理贾东旭后事的,知道秦淮茹进厂接班的条件之一就是每个月要给贾张氏三块钱做赡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