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是许副主任要求的?”
刘海中踏出去的腿迅速缩回来,重新站到阎埠贵面前。
“什么许副主任,我说的是许大茂,就住后院的许大茂,你们纠察队的副队长。”阎埠贵也愣了一下,一字一顿地说道。
“那就是许副主任,我知道了。”刘海中朝阎埠贵点点头,转身往中院走。
“什么许副主任啊,我说的是许大茂!”阎埠贵下意识地朝刘海中喊了一句,可惜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老头子,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东西,又是许副主任又是许大茂的,我怎么越听越湖涂了啊。”三大妈纳闷地看着阎埠贵。
“嗨,还不就是…”
阎埠贵刚准备挥挥手,动作忽然一顿。
这下,三大妈更加纳闷了,催促道:“就是什么你倒是说呀。”
“嘿,这许大茂居然能当上副主任,真是…”阎埠贵咂了咂舌,不断地摇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
他也不是傻子,很快反应过来,这许大茂肯定当上了副主任,不然刚才不会是那种态度对自己说话。
想到这,阎埠贵转身往中院走。
“孩他爹你去哪里,马上就要吃饭了。”三大妈赶紧问道。
阎埠贵头也不回地挥挥手:“我去通知大伙吃过晚饭出来开全院大会。”
三大妈一头雾水。
刚开始还说许大茂指使不动自己,结果转眼间就屁颠颠地凑上去,实在是让她摸不着头脑。
阎埠贵率先来到叶国强的家。
“谁!?”
听到敲门声,叶国强的火气蹭蹭往上冒。
“国强,许大…副主任要开全院大会,我是来通知你的。”
叶国强眉头一皱,赶紧退出来,然后示意娄晓娥别说话,这才穿上衣服,开门走了出去。
“国强,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阎埠贵疑神疑鬼地扫了叶国强一眼。
叶国强摆摆手,转而道:“没什么,刚才在屋里锻炼身体,你刚才说的全院大会是怎么回事?”
阎埠贵不疑有他,苦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许大茂让我通知大家开会的。”
“许大茂!?”叶国强愣了一下,哭笑不得地看着阎埠贵,“我说三大爷,您可别蒙我啊,这许大茂指使得动你?”
阎埠贵朝许大茂家的方向看了一眼,垂下头压低嗓音:“国强,听刘海中说,这许大茂当上了什么副主任,我看他今天这个会议不简单,很有可能是冲着你来的,你要做好准备。”
这个院子,和许大茂矛盾最深的是叶国强和何雨柱两人,阎埠贵也是看在自己和叶国强关系还不错的份上提醒了一句。
不过如果许大茂真的要对付叶国强,他是不会站出来的说话的,事先提醒一下已经仁至义尽了。
“行,我知道了。”叶国强点点头,不动声色地朝许大茂家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还要去通知其他人,先走了。”阎埠贵叹了一口气,摇头晃耳地往其他住户的家走去。
许大茂这坏小子当了副主任,这四合院以后恐怕不太平了。
叶国强也没有久站,转身进了屋。
刚进门,娄晓娥就披着衣裳迎了上来,一脸的担忧。
刚才她就藏在门后,听得清清楚楚。
娄晓娥好歹也当过许大茂的妻子,他是什么人还是比较清楚的。
这种人一旦得了势肯定会兴风作浪的。
就是不知道这个全院大会是不是针对叶国强召开的。
“没事,我还没有把许大茂放心上。”叶国强将娄晓娥的扣子扣好,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安慰道。
自己是英烈后代,没有确凿的证据,许大茂动不得自己。
“这小人怎么就当上了副主任呢,上面真是瞎了眼。”娄晓娥缓了一口气,不甘心地骂道。
叶国强笑了笑,没有说话。
许大茂能够当上副主任恐怕和抄娄家一事脱不了干系。
担心娄晓娥冲动,他没有说这事。
通知完四合院大部分住户后,阎埠贵最后一个来到何雨柱家。
“哟,这不是三大爷吗,今天怎么有空来我家做客?”何雨柱一看到阎埠贵就开始阴阳怪气,“我这里可没有点心给你。”
经历过冉秋叶事件后,何雨柱就一直看阎埠贵不顺眼,时不时地还会损上一两句。
“傻柱,你以为我想来?”阎埠贵也不满何雨柱的态度,没好气地说道,“我是来通知你吃了晚饭来开全院大会,希望你不要迟到。”
说完,也不给何雨柱发问的机会,转身就走。
离开何雨柱的家,阎埠贵转身往后院走,来到许大茂家门口。
站在外面整理一下衣服,阎埠贵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张秋荷。
见是阎埠贵,她热情地迎上来,笑道:“二大爷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是来找大茂的。”阎埠贵赶紧还了一个笑脸。
“大茂就在家,二大爷您进来吧。”说完,张秋看向屋内喊道,“大茂,二大爷来找你了。”
阎埠贵笑容满面地走了进去。
屋内,许大茂脸庞微红,左手端着酒杯,右手夹起一颗花生扔进嘴里,好不快活。
“许大…副主任,人我都通知齐了,你还有什么指示吗?”阎埠贵擦了擦额头,暗道一声好悬。
因为不习惯,他差点叫出许大茂的全名。
“叶国强和傻柱也通知了吗?”许大茂撩起眼皮子看了阎埠贵一眼。
“许副主任您放心,我都通知到了。”阎埠贵腆着笑脸答道。
“嗯!”许大茂点了点头,指向一旁的板凳,“你坐吧。”
“许副主任,你可是咱们这个四合院出的第一个领导,我阎埠贵借花献佛敬你一杯。”
阎埠贵坐下后也不等人招呼,自顾自地倒上一杯酒,敬了许大茂一杯。
哈哈哈
许大茂开心地笑了起来。
从小到大都是他敬别人的酒,从来没有人敬自己酒,这让他心情大好。
只可惜敬酒的人是阎埠贵。
要是换成叶国强、何雨柱或者易中海就好了。
“大茂,我再去添两个菜,你和二大爷好好喝一杯。”张秋荷拿起抹布擦了一下手,笑吟吟地说道。
“不用了,家里饭刚刚好。”阎埠贵笑眯眯地摆摆手,屁股却像是沾了胶水黏在板凳上。
张秋荷笑了一下,转身忙去了。
她搬进四合院也有两年了,阎埠贵什么性子早就摸得一清二楚。
许大茂家觥筹交错,刘海中家却乌云密布。
刘光福和刘光天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时不时拿弱小的眼神去瞅刘海中。
刘海中大马金刀地坐在自己的专属座位上,脸庞阴沉得都能滴下水来,他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让许大茂爬到自己的脑袋上来。
想到许大茂今天给自己的难堪,刘海中的脸色愈发阴沉。
“我说孩他爹,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二大妈将一盘炒鸡蛋放到刘海中面前,纳闷地问道。
这样的场面她还是第二次见到。
第一次还是许多年前厂里要提拔干部,本来领导都找刘海中谈过话了,结果最后因为文化程度不够没有上去。
当时也把刘海中气得够呛,不过远远没有这次来得严重,别说刘光福、刘光天这哥俩了,就是二大妈也有点打鼓。
哼!
刘海中冷哼一声,不想说话。
二大妈看了看桌子上的杂粮粥和窝窝头,叹了一口气。
刘海中不叫吃饭,她也没办法。
最后,刘光福小心翼翼地提醒道:“爸,该吃饭了,等会还要召开全院大会。”
闻言,刘海中狠狠瞪了刘光福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