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其祯卑劣自私,他欺骗、利用、背叛静歌,如果不付出代价,天理难容!
哭了一会儿,柳若嫄慢慢停下来,红着眼睛松开闪鹰的脖颈。
闪鹰一双犀利的眼眸看着她,此时从它的眼睛看这个女人,就是一个可怜兮兮的小人儿。
一张白皙清透的小脸,小小的嘴唇微翘着,纯净的杏眸中泛着红色,染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像是有说不尽的委屈,异常惹人怜爱。
闪鹰收回巨大的翅膀,向后退了一步,一双鹰眼直勾勾盯着她。
它对女人的可怜模样有些排斥,而此刻脑中浮现出当年一个画面,深深触动了它。
一场大火将半边天都烧得通红,身穿红衣的女子站在火中,一双清冷的眸子中透出悲戚而绝望的目光。
那样的目光,跟柳若嫄的神情融为一体。
在闪鹰的眸底,幻化为同一个人。
闪鹰“咕咕咕”叫了几声,眸光变得有些黯淡。
它挪动身子上前,用顶着金黄羽毛的脑袋蹭一蹭她,“只要有我在,不让坏男人欺负你。”
它跟她的感情深厚,珍贵恒久。
它已经失去一次,所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护她。
它寻找她许多年——
它愿意牺牲奉献出所有。
它活着的意义就是守护她……
柳若嫄获得安慰,情绪很快恢复平静。
她抹一抹眼泪,惊奇地盯着闪鹰,觉得既感动又慨叹。
她跟闪鹰初次见面,都能相处出感情来。
而她为某些人赴汤蹈火,至死也没获得对方的半点怜惜。
世上的一些人,形容他们是禽兽,其实都是对禽兽的侮辱。
他们哪比得上禽兽重情重义!?
这时柳若嫄突然发现,闪鹰脖子周围的羽毛有点零落,似乎掉了不少。
“刚才还好好的呢,这才一会儿工夫不见,你跟谁打架了?谁把你的羽毛薅光了?”她上前摸它的脖子,讶异地问道。
闪鹰脖子一扭,看向旁边,气哼哼的模样,显然不想跟她沟通。
薅毛是丢脸的事,才不想被这女人嘲笑呢。
讨厌!
“哪个混蛋干的,我鹰姐本来羽毛丰满,英姿飒爽,看看被薅成秃鹫了!”柳若嫄伸手抚摸它的羽毛,心疼说道。
闪鹰“咕咕”叫一声,对她的评价极度不满。
羽毛掉光了也是闪鹰。
才不是恶心的秃鹫!
“咕咕”叫完了,闪鹰翅膀一扇,利爪一抬,揪住小女人两个肩膀,猛地飞到空中。
“啊——又来了——”柳若嫄忍不住叫出来,“小闪闪,我没骗你,我真的恐高啊!”
闪鹰不搭理她嚎叫,“咕咕”地叫着,爪子用力拽着她,迅速朝远处飞去。
皎洁的月光投在头顶上,冷风吹拂柳若嫄的衣裳发鬓,竟让她有种飞在空中的惬意感觉。
顷刻之间,她觉得没那么害怕了,好像还挺兴奋,挺有意思的。
柳若嫄咯咯笑起来,跟闪鹰唠叨着:“人人都说你是吉祥鸟,果真没说错,我今晚白捡了一盆碧珠花,千年结一颗果子,价值连城啊,现在就在我手里……虽然过程是坎坷的,但结局是幸福的。”
“你不会要绑架我吧,要去哪儿呢?看你一身正气,不会是隐藏反派吧。”
“我知道你现在内心很崩溃,谁被薅毛都不好受……”
“……咱们一起合作搞事业呗,我有了你如添羽翼,你有了我吃香喝辣。”
“咱俩团结友爱,共同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