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径自进门伺候李京墨穿衣去了。
赵茯苓背着手,百无聊赖的站在院子里等两人。
围墙下荒草丛生,赵茯苓心想,这地方是挺荒凉的。只要屋内东西一拿走,也看不出来住过人。
就是不知,赵承业带人来搜时,这主仆两又藏到了何处去?
等了片刻,李京墨终于整理完毕出门。
赵茯苓闻声回头,瞧见檐下那人后,呆愣在原地。
庭院中荒芜,野树成荫,李京墨行过之地,却好似有未至梢头的花悄然落下。
他一改素日打扮,身着玄色宽袖衣袍,静静的立在屋檐下。色调浓淡,身姿清冷,仿佛一幅空蒙又潋滟的画。
那双清隽凌厉的眼眸重新遮起了素绫,湿漉漉的长发却慵懒的搁在肩后。
下颌锋利、精致,面庞在玄衣的映衬下,冷白至极。
鸟儿飞过屋檐,绿荫垂下盖住他被拉长的影子。
赵茯苓听着风声,好似瞧见了月已落、日未升时的盛景。
不知沉默多久,她才听到自己开了口:“杜公子。”
李京墨闻声抬头,发梢上有未擦干的水珠滚落。只是眨眼间,就滚入衣领瞧不见。
赵茯苓眨眨眼,又喊了一声:“杜公子。”
遥遥几步距离,李京墨却在听到她的声音后,垂在身侧的手莫名发紧。
他瞧不见人,却能精准无误的判断出赵茯苓的方向。
在赵茯苓第二次开口时,他终于微微侧头,笔直的朝着赵茯苓这边看来。
“赵嫔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