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愣愣的抬起头:“为什么?”
“不为什么。”孙怡悦道,“直觉。”
她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又小声嘟囔:“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竟然这么大胆子藏在宫里……”
这句无心的话,却被芍药记在了心里。
回到宣华殿后,等孙怡悦吃完饭去了隔壁,芍药立刻心事重重的坐到了赵茯苓面前。
“娘娘,隔壁那位杜公子,您认识吗?”
赵茯苓刚穿好亵衣。
身上有伤,又来了月事,她只能简单的擦洗一下。
坐回床上后,听到芍药的话,她抬起头道:“不认识,怎么了?”
芍药抿着唇,看着赵茯苓小心翼翼说:“那位杜公子,奴婢听口音,好似是上京人氏。”
赵茯苓温声道:“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芍药这才犹豫着说了出来:“娘娘可还记得,先皇后母家姓杜,上京中也只此一家杜姓。”
赵茯苓神色一凝,忽然想起那日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是什么了。
姓杜。
和皇室有关系。
那不就是上京杜家?
所以隔壁那位杜玄公子,是杜家人?
大概是她对原身记忆继承的不彻底,很多东西,需要在见到过去熟识的人后,才能一点一点想起来。
因此这个上京杜家,也被赵茯苓遗忘了。
但芍药现在一说,她反而又有了些浅淡的印象。
赵茯苓想了想,不确定的问芍药:“我记得杜皇后的弟弟,杜国舅膝下是不是有一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