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一出来,应齐就紧绷起了身子。
他像是被先生训斥的顽劣小童一般,垂下脑袋,双手搅在一起,有些颓丧的“嗯”了一声。
李京墨淡淡道:“可知错了?”
应齐垂头:“知道了。”
“错哪里了?”
“不该冤枉赵嫔,不该逼她去找大夫,不该赌气说以后不再有瓜葛,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李京墨听到这里,却是一顿,声音略提:“井水不犯河水?”
应齐连忙告状:“这句不是我说的,是赵嫔自己说的。”
李京墨抿起了唇。
他修长的中指微微屈起,在桌面上敲了几下,声音低沉:“所以,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应齐脑袋垂得更低:“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很好。”李京墨气急反笑,他双手交叉在桌上,幽幽道,“那以后我们的饭食你来想办法?我需要的药物,你继续去御药房偷?”
应齐垮下了脸,老老实实继续认错:“主子,属下错了。”
药他可以偷,饭是真没法做啊!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更何况他只是个莽夫,总不能再叫主子吃搜刮来的残羹剩饭吧?
李京墨默然,片刻后轻叹了口气。
他起身,回到床边坐下,顿了一会又脱下外衣。
只是手触到腰带时,难免会想到那只与他交叠在一起的温热手心。
耳根似乎又泛起热意,李京墨克制住思绪,躺了下去:“休息吧。明日……你早点过去。”
应齐还没回神:“去哪?”
李京墨翻过身,背对着他:“宣华殿,卖苦力。”
应齐傻在了原地,见李京墨好似睡了过去,他才小声嘟囔了句。
“主子怎么对那赵嫔如此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