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自己那已经见底的余额,问应齐:“什么时候可以出宫?”
应齐声音含糊:“再过段时间。”
孙怡悦在一旁狐疑的插话:“真……可以出去吗?”
应齐瞬间心生警惕,没有再开口,李京墨却轻轻颔首:“虽然道途险阻,却也可一试。”
言外之意,出肯定是能出去的,但是危险重重。
孙怡悦才涨起来的那点儿期冀,瞬间消失殆尽。她看了眼赵茯苓,放下碗筷道:“我也吃饱了。”
赵茯苓点点头,又叹了口气。
片刻后,她转身看向自己的小菜园。
这些菜自打冒了头后,长得都格外快,一夜便能蹿高半指,眼看着就能摘下来吃了。
虽然都不是什么珍稀的东西,但从无到有的过程,瞧着就让人心生欢喜。
赵茯苓等两人吃完,把碗筷收拾好交给芍药,自己又找了个阴凉地开始做竹床。
李京墨立在屋檐下,安静听着那些细微的动静。
片刻后,他听到赵茯苓突然“嘶”了一声。
李京墨眉心下压,问道:“怎么了?”
赵茯苓把扎在指尖上的竹刺拔下来,含在嘴里嘬了一口血,这才道:“没事,扎手了。”
李京墨抿抿唇,从廊上走下来,在赵茯苓面前站定:“我来吧。”
赵茯苓迟疑的看着他:“你……”
李京墨语气和缓:“你来指挥,我动手便是。”
见赵茯苓还是犹豫,他声音略沉:“相信我。”
赵茯苓从未见过眼盲之人还能做手工的,但见李京墨坚持,遂也起身让开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