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嫔娘娘当年盛宠万千,待他也要礼让三分。
如今这位良妃,却将他当作那能肆意羞辱的小黄门……
陈福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但很快,他就神色和气,如往常那般说道:“良妃娘娘误会,奴才只是想起陛下曾交代过事情,要与王公公说。”
说罢,也不再搭理赵嫚儿,和王德富走到了僻静处。
赵嫚儿气得咬牙切齿,却也真对陈福无可奈何。
只是王德富并不与陈福太过亲近,仅礼貌道:“陈总管,陛下有什么吩咐?”
陈福道:“敏贵人昨夜突发重病,今日应还昏迷着,陛下叫内务府送些补品去,你酌情增添一二。”
这个王德富早就知道了,他点点头应下,也知道陈福应该还有别的话讲。
但还没来得及说,大殿的门“吱呀”一声被拉开。
众人都忙回头去看,只见赵茯苓身姿轻盈的走了出来。
正午的光,炙热又滚烫。
落在屋檐下宫灯半面,跃然纸上的浅红色仕女图便衬得格外浓艳。
赵茯苓的肤色,也被这刺眼的光芒衬得格外清冷瓷白。
她和先前并无什么不同,只是仔细看去,脖间像是曾被什么扼住,留下一圈浅浅的红印。
陈福没瞧见李策,忙回身上前迎过去,赵茯苓正好也回了神,对里边道:“陛下,我回去啦!”
音调是轻松的,又显得散漫无畏,极没有规矩。
里面猛然传来李策压抑不住的怒喝:“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