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芍药却很反常的摇了头。
“我得去找我家娘娘。”昔日胆小的丫头,此刻却很坚定的表明了态度,“娘娘出门时没带伞,不管有没有危险,下这么大的雨肯定被困住了,我得去接她。”
与之一相比,孙怡悦的退缩立马就显得很不义气,甚至还有点不耻。
她抹了把溅在脸上的雨珠,咬咬牙,又贴近了点芍药:“行,舍命陪君子。到时候也让赵茯苓知道知道,我孙怡悦对她多么情深意重。”
靠着芍药的肩,孙怡悦鼓足勇气,终于迈步踏入了竹林。
隔壁,赵茯苓却单手撑在桌上睡着了。
话题打开后,她和李京墨从屋顶聊到吃饭,再聊到做竹床板凳……
说是聊,却基本都是赵茯苓自己在说。
李京墨这人太安静,动时如山,不动时似水。年纪轻轻,却带着浑厚的包容沉稳之气,叫人不自觉便沉溺其中。
哪怕他只是偶尔回应一二,也不叫气氛尴尬,却只觉心神都会放松。
加上赵茯苓实在疲惫,新身份太过约束,像只茧壳牢牢包裹着她。现在稍微有了松口气的机会,她就迫不及待地将那些感官放大。
如此一来,在这样雨声作伴的安宁氛围中,她竟一时不慎沉沉睡去。
只是天生的警惕不肯叫她倒下,反而坐的端正,只用单手继续支撑着脑袋。
她不说话后,屋子里便完安静下来。
李京墨看不见她面容,只能听到她绵长的呼吸声。
知道对方睡着,他安静坐在桌边,许久都未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