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怡悦本来在仔细观察对方,见赵茯苓无动于衷,甚至连点情绪起伏都没有,她突然有些挫败:“你果真不喜欢杜公子吗?”
赵茯苓不肯定也不否定,只道:“你就这般好奇?”
“在这里也无事可做,来来回回就我们几人,有点新奇的事情,我自然想知道具体内情。”
孙怡悦变脸很快,又凑到浴桶边上,对着赵茯苓可怜恳求道:“赵姐姐,你就给我说说吧,你们俩到底有没有可能?”
赵茯苓把头发捋到身前,遮住水下隐隐约约一抹春色后,才开了口。
“没可能。”她说的很是斩钉截铁。
孙怡悦脸色瞬间垮下来,有气无力搁在浴桶边缘上道:“但你明明对杜公子很好,甚至很上心。杜公子对你,也与对我们的态度不一样。”
两人对彼此的态度都区别明显,怎么可能没有心意?
这明显就是偏爱嘛!
赵茯苓听完沉默了一会。
杜公子对她的态度,和对芍药、孙怡悦的态度不一样吗?
她并未曾发现,只是觉得这两人有点怵对方。
那会儿不大能理解,但现在孙怡悦说了,她反而好奇起来。
但很快,在脑中闪过那只白釉茶盏后,赵茯苓所有的好奇又戛然而止了。
虽然近些日子,那只白釉茶盏在杜公子手中再没怎么出现过,但赵茯苓知道,那个物件对他来说很重要。
茶盏珍贵,是重要之人相赠,对方必然也是他心头无可替代的白月光。
白月光值得被惦念,他又在深陷困境时对自己生出情愫……
难不成要书写一段白月光和朱砂痣的戏码?
赵茯苓讥讽的扯扯唇,撩起一捧水打湿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