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姑姑见状出去备水,芍药也安静下来,站在旁边默默的给赵茯苓夹菜。
……
永寿宫。
芸太后沐浴完毕,着了单薄的寝衣坐在床上,问文鸢:“重华宫那位如何了?”
文鸢给她擦发梢上的水,闻言道:“已经没事了,太医说受了点轻伤。”
“刺客呢?”
“还没抓到。”
芸太后笑了一声,懒散的朝后倚去,靠在文鸢身上说道:“前头日子里的刺客没抓到,这次的刺客又没抓到……”
顿了顿,她话音一转问:“那刺客是从重华宫里出来的,陛下就没问罪赵贵人?”
文鸢摇摇头,说:“陛下的意思是,刺客潜伏在里,赵贵人应当也是不知情的。加上她此次护驾有功,就当功过相抵了。”
芸太后勾唇,眼眸中的神色似笑非笑:“袁芝怎么说?”
文鸢想了下袁芝的话,转述给芸太后:“赵贵人应当是真不知情,事发时她还在睡懒觉,是陛下突然造访,她才被拉起来。”
一听到“睡懒觉”几个字,芸太后的唇扯了扯。
她也懒得再问,挥挥手叫文鸢停下动作,让喊来那位年轻医官伺候。
文鸢临走时,芸太后又掀起眼皮说:“陛下怜香惜玉,功过相抵,哀家可不能如此纵容。若是下一次,再有刺客从妃嫔房中冲出来刺杀陛下呢?这种事,有一不可有二。明日卯时,传赵贵人来永寿宫。”
文鸢什么都没说,只低下头应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