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茯苓很快回过神,也收回了手。
她说了句冒犯,又想起李京墨站在窗外问的话,轻声道:“我的志向,便是寻求广袤而自由的天地,看最美的景,喝最烈的酒,过最恣意舒坦的人生!”
这个描述太过笼统而宽阔,李京墨的眸色黯了一瞬,却又很快亮起来。
他说:“那赵姑娘去过安西一带吗?”
“安西?”赵茯苓思考了片刻,觉得约莫就是甘肃往西南一带,便摇了头,“没有。”
李京墨温声道:“安西虽贫瘠,百姓却淳朴热情。景色旷远而豪迈,有世间最烈的马,也有最烈的酒。赵姑娘既想游历,何不从安西开始?”
赵茯苓挑起了眉头。
如今的皇城处于关中往南,若是要游历,她下江南更快些吧?
而且夏日里的江南美景也很迷人。
但她没说,只看着李京墨问道:“去安西的理由,只有这些吗?”
李京墨顿住,对上赵茯苓那好似看透一切的眼神,他终是再没遮掩,轻声道:“我要前往安西,想和赵姑娘同行。”
这话说出来时,他的心跳急促,好似浑身都在发烫。
原本就蜷缩在被窝中的四肢,此时更僵硬的不像自己,就连指尖都传来些血液不畅的酥麻。
可他万万没想到,话音刚落,赵茯苓就扬起笑容说:“好呀!”
竟是直接应下,连点丝毫的犹豫都没有。
那道声音轻盈悦耳,如同山间清冽的风,直直撞进李京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