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才没享受多久,就叫这该死的赵茯苓横插一脚,盘打乱了。
芸太后多年了没受过这遭气,当年在杜皇后手上都没怎么输过,又怎能容忍一个小辈如此挑衅她?
况且赵茯苓今日这做法,简直是朝着她脸上扇巴掌,这口气她怎能演的下去?
想到这里,她将耳环重重拍到桌上,转头看向外边时,却轻描淡写道:“哀家都听不到赵贵人叫唤,可是那打板子的太监放了水?”
一个婆子忙凑近说道:“回娘娘,小太监们打的用力,那赵贵人的后背都出血了。只是这人是个硬骨头,无论多疼都不肯出一声。”
“硬骨头?”芸太后轻笑,眸底却盛着彻骨的寒意,“哀家就喜欢啃硬骨头。传令下去,若是三十大板不够赵贵人叫唤的,那便打到她叫唤为止。”
芸太后的命令很快被传达出去,这会儿饶是文鸢,也抿起了唇。
她站在廊下看着咬死不吭声的赵茯苓,眸中涌起不明情愫,心头也烦躁起来。
见赵茯苓突然吐出一口血,文鸢神情恍惚了一瞬,好似瞧见当年那位意气风发的年轻学士。
他衣衫褴褛的站在天牢内,纵使浑身血迹斑斑,却死也不肯跪下去。
在他的心里,他的明君始终都是先皇,以及那早逝的先太子。
对于那位残害手足,使出浑身解数才登上皇位的新帝,他向来不耻。便是大势已去,也始终不肯俯首称臣!
这父女两,竟是如出一辙的执拗!
简直顽固!
文鸢心头燃起怒火,突然迈步走到院子里,居高临下的看着赵茯苓,沉声开口:“赵娘娘觉不出来皮肉之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