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后背疼痛折磨人,但精神松弛下来后,赵茯苓竟然又来了困意。
在睡过去前,她心里还惦记着宣华殿的事,声音含糊的叮嘱袁芝:“记得先和十五公主约好,等我过几日好些了就带她过去……”
袁芝叹口气,应下后,给赵茯苓盖了一层薄薄的丝衾被。
屋内再没了动静,袁芝直起身,也带着芍药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
李京墨已在院中树下站了一上午。
太阳从东边移至正上方,又缓慢的往西移,却依然没等来赵茯苓。
应齐早早就收拾好东西,这会儿在地道里钻上钻下,等把最后的准备做好后,便从屋子出来问李京墨:“主子,您和赵嫔约的是今日上午吧?”
李京墨双手负在身后,眼眸垂下,轻“嗯”了一声。
昨晚临走时,两人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明日见,可如今已到午时,她却还没有来。
应齐见李京墨情绪不高,难得细腻的安慰了一句:“主子别难过,孙娘娘不是去前殿看了吗?说不定赵嫔在那边耽搁了,等会儿就过来。”
他这话说的李京墨眉头皱了下,声音也低沉几分:“谁难过了?”
应齐:“……是属下。属下见这赵嫔娘娘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心中实在是有些难过。”
李京墨闻言,却抬眸看向他,乌黑瞳仁像是反了光一样,阴恻恻的,叫人头皮发麻。
“你以什么身份难过?”
应齐:“?”
他支吾了一声:“那我不难过。”
他不过就是个只想安慰人的大冤种,有什么好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