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芸太后曾经问过。
不止一次。
文鸢每次都是毫不犹豫的摇头,连半点疑虑都没有。
这次自然也是。
“奴婢有自知之明,更知身份有别,遇见赵大人时,他已有妻女,又如何敢生出些别的心思?”
芸太后紧接着问,“若是他孑然一身呢?”
文鸢眸子恍惚了一瞬,却依然很快清醒过来,声音平静道:“也从未想过。”
倾慕一个人时,只希望他好,再无所求。
文鸢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要活得好,要出人头地,要在自己的世界里有一番可以施展拳脚的天地。
这都是赵修明教给她的。
至于别的,赵修明从未教过,也不曾给过,她也不需要。
芸太后看了文鸢几眼,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无波无澜的收回了视线。
文鸢骗得了别人,又怎骗得了同病相怜的她?
若非不喜欢,为何当年被先皇看中时,又说到二十五岁替她择一门亲事时,文鸢却严词拒绝。
如今的选择,不过是退而求其次,想要让自己体面些罢了。
芸太后不想再聊这个话题,她阖上眼倚在床头,想起了赵茯苓那张脸。
她只有眉间风骨似自己的父亲,容貌更多的是像她母亲。
虽长得明艳好看,可着实是不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