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到今日不是挨板子就是罚跪。”赵茯苓压低声音道,“叫芍药提前做了准备,给你也带了,要不要?”
袁芝犹豫了下,最后心一狠,也接过去悄悄绑在了膝盖处。
主子们腿肿了还能休息,她们当奴才的,却依旧要带病伺候人。
既是能避免,为何还要畏畏缩缩的?
再说了,贵人都替她备着了,身为重华宫的人,她怎么说也要和贵人一条心才是。
三人都偷偷摸摸绑上了软垫后,才又重新昂起头,安静跪在院子里。
文鸢走出门来,瞥她们一眼,似是什么都没看见,又去了偏殿。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内动静停了,芸太后叫了水。
日出东升,院内的温度瞬间提高了好几倍,赵茯苓晒得脑袋蔫下来。
她小声问袁芝:“陛下什么时辰下朝?”
袁芝会意道:“约莫就是这会。”
赵茯苓道:“那你接住我……”
说罢,她立刻眼睛一闭,憋气把自己憋晕了过去。
袁芝见过装晕的,很少见真能把自己憋晕的。
虽然赵茯苓提前交代过了,但此刻她还是手忙脚乱了一瞬,就连脸色也慌起来。
“娘娘……娘娘?娘娘你怎么了?”
赵茯苓成功倒在袁芝怀里,文鸢闻声出来,只看一眼就道:“将赵贵人扶去荫凉地吧。”
袁芝忙和芍药起身掺赵茯苓过去,文鸢则回身进去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