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赵茯苓却只是神色温柔又悲悯的看着他,轻声说:“沈公子,早晚要说的。”
沈迟的眼眶都红了,他把泪意逼回去,摇了头,语气轻颤:“阿苓,不要这么残忍……你可以不跟我去漠北,你可以去任何地方,但不要对我说那些话,我不想听,我也不要听。”
他没法接受他的阿苓爱上别人,也没法接受他的阿苓把自己当成陌生人。
昨夜看到阿苓与殿下并肩而立那幕,没人知道他用了多大力气,才将自己的嫉妒难过生生克制住……
他不要失去阿苓,如果没有了对方,他活在这世上又有什么意义?
赵茯苓静静的看着沈迟,瞧见对方眼中的痛苦和哀求,突然觉得喉间有些涩意,竟也一时难以开口。
阿越难过的看着两人,背过身去,悄悄揩了下眼角。
李京墨沉默片刻,悄然无声的出了门。
临走时,给孙怡悦使了个眼色,孙怡悦便也识趣的跟着出去。
阿越顿了顿,也跟着走了。
房门掩上,房间内只剩下赵茯苓和沈迟两人,可两人只是望着对方,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屋外。
周锦良摇着扇子,看向一言不发的李京墨挑眉道:“殿下就不担心赵姑娘改了主意?”
李京墨没有说话,良久后,才轻声开口:“担心。”
周锦良手中扇子一顿,道:“那殿下为何还要给他们独处的机会?人人都知他二人先前是未婚夫妻,又有青梅竹马的感情,这等情意常人本就难以超越,偏生殿下却还不积极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