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如何,都没有恶意。
君子坦荡荡,永宁侯一生光明磊落,教养出来的儿子便也是如此。
李京墨不知为何,突然生出了些愧疚。
他想,若是当初知道赵茯苓和沈迟的关系……
可只是这么假设了一番,他又把这个念头给止住了。
阿苓那样的姑娘,便是他知道,恐怕也难以抑制自己的心动。
他和沈迟不过都是随浪逐流的扁舟,方向以及选择权,自始至终都在赵茯苓手中。
喜欢与否,结局如何,其实都不是他们能够决定的。
既是如此,他又何必想这么多?
李京墨敛了思绪,看着沈迟的后脑勺轻声道:“你好好休息吧,若是身子哪里不适,差阿越来喊我便是。”
沈迟没搭话,李京墨顿了顿,才转身出门。
周锦良站在院中树下,双手抱臂,凝眉思索着什么。
见李京墨出来,他立刻收回思绪问道:“主子,沈公子没事吧?”
可别因为两人吵架,又把病情加重了。
李京墨一抬眼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凉凉的瞥周锦良一眼,才说道:“没事,他睡了。”
“睡了?”周锦良微顿片刻,突然压低声音道,“主子,永宁侯及侯府内百余人都被流放至岭南一带,唯独沈小公子被发配至漠北。”
“如今有赵姑娘作饵,或许,我们能将沈小公子拉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