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怡悦有些迟疑:「……应该算吧!」
可他们还没放下心,信使就大声道:「姑娘小心,它要翻滚了。」
赵茯苓早早就察觉到这马儿的不对,在信使提醒的瞬间,立刻双脚使劲一踩马镫,整个人借力跃起。
这马儿果然瞬间卧下了后蹄,然后直接半边身子翻滚了下,随即又翻了回来。
若赵茯苓方才还坐在马背,那势必要被活活碾压在下面,不死即伤。
但赵茯苓反应快,动作迅速。跃起后她抓住马鬃翻越到马儿头部,脚尖在地上停了下,然后又再次翻越了上来。
在白马翻回来时,她恰好又坐回了马鞍上。
一人一马的博弈动作都很快,行内人都瞧得出惊险,可看不懂的人会觉得像是在玩杂耍一般,只是格外有趣罢了。
信使却后怕了一瞬,额上都渗出了细汗。
赵茯苓手中也出了汗,但生性喜爱挑战的她,反倒被激出了好胜心。
驯马的要领就在于坚持,人和马一样,谁坚持到最后谁就是赢家。赵茯苓看这马的第一眼就喜欢,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把它驯服。
马儿又回到了前后跳跃四处奔跑的状态,但信使稍稍松了口气,因为他看得出来,这匹马已经落入了劣势。
即便再争扎下去,也还是免不了成为赵茯苓坐骑的命运。
站在场边看热闹的几人,也觉得这场驯马差不多要结束了,便侧过脸去开始交头接耳。
白青盯着马背上英姿飒爽的赵茯苓,心中的嫉妒和厌恶,像蔓草一样开始疯狂生长,盼望她死的念头也疯狂滋生。
这段日子,她去打听了关于上京那边的消息,也基本能确定,赵茯苓是被皇室追缉的逃犯。
这样的女人,若是献给朝廷,那她定能得到丰厚的赏赐。
而且师兄也不能和她在一起了。
可想要把赵茯苓揭发,得避过师兄留下的耳目,还不能叫赵茯苓发觉,这便需要从长计议……
白青本来也能按捺住,也愿意细细筹谋。但这会儿看着赵茯苓得意的模样,她想要对方死的念头,再次不可控制的冒了出来。
这是一匹烈马……
只要她悄无声息的用点药,只要让马儿发狂,那赵茯苓定然必死无疑吧?
白青的手缩回袖中,很快又露出来,只是手腕还没动,就被不知何时出现的十三抓住。
十三扣住她的手腕翻转上来,面无表情道:「手里是什么?」
白青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又很快镇静下来,冷声道:「没什么,你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谁让你这样捏着我的。」
十三却哪里管什么授受不亲之类,直接用力掰开了白青的手掌。
谁料手中的确空空如也,什么东西也没有。
十三拧起了眉头,白青立刻趾高气扬道:「看到了吗?有什么东西,你有本事把东西找出来。」
十三又仔细搜寻了一圈,却仍旧什么都没找到,这才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