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茯苓带着芍药出门,回霜华院的路上,芍药小声道:“姑娘,您真的能咽下这口气吗?”
赵茯苓笑看她一眼道:“你瞧我像是忍气吞声的人吗?”
芍药当然知道自家主子不是软包子性格,毕竟连芸太后都是能硬刚的人,可来到甘州城后,她对于白青的态度实在是过于缓和了。
虽然芍药知道,赵茯苓多半是在为李京墨考虑,但白青实在是太过分了,这次甚至还想害死姑娘……
这种事岂能再忍下去?
赵茯苓笑了笑,眉目温柔:“没有证据,我们就创造证据。”
芍药有些茫然:“所以呢?”
赵茯苓敲了下她的额头:“不要再问了。”
芍药这才捂着额头“哦”了一声。
回到霜华院,赵茯苓直接躺在了床上,没过多久十三就带着白大夫进了院子。
孙怡悦并不在,想来是在半路就被阿越给拦了回去,这会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白青换了一身衣服跟在两人后面,神情鬼鬼祟祟的,还有些警惕,大概是担心赵茯苓摆了鸿门宴。
直到进了屋,见赵茯苓躺在床上,她才立刻收回了目光。
赵茯苓望着两人,对最前面的白大夫点点头:“白大夫请坐。”
十三叫人给白大夫搬了凳子来,赵茯苓伸出手,柔声道:“白大夫,要把脉吗?”
说完这话,她目光落在后面的白青身上,眸色中带着几分笑意。
白青却心虚的低下头,回避了赵茯苓的打量,并不与她对视。
白大夫倒是淡定,从面上看不出来什么情绪,他肃着神情给赵茯苓把了脉后,道:“赵姑娘并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吃两副安神药就好。”
赵茯苓这才点头:“有劳。只是我身上还有些皮外伤,恐怕……”
赵茯苓视线再次落在白青身上,道:“其他人不方便,能劳烦白姑娘为我清理下伤口,再上点药吗?”
白青下意识拒绝,她指着芍药道:“你不是有丫鬟吗?干嘛指使我?”
芍药立刻摆手:“我……我不会呀!”
赵茯苓叹了口气,说:“都说医者仁心,我以为虽然咱们之间有些不快,但在救死扶伤这事上,白姑娘是有些坚持的。不成想,白姑娘也不过是沽名钓誉之人……”
这话虽是在说白青,可赵茯苓的眼神,却是直直看着白大夫。
白大夫一听赵茯苓讽刺他“沽名钓誉”,瞬间变了脸,他站起身道:“赵姑娘,你这是何意?”
赵茯苓温声道:“我佩服白大夫的高尚品德,但您的女儿似乎……有些不尽人意?”
“谁不尽人意了?”白青皱起眉头道,“你不就是想使唤我伺候你吗?何必耍这种小伎俩。”
赵茯苓笑起来,干脆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没错,我就是想使唤你,那小白大夫到底有没有医者仁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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