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么就作死想起李策那个烂人了?
若是被赵姐姐知道,又免不了一顿臭骂。
享受热水沐浴的赵茯苓却轻笑一声,声音悦耳慵懒,又带着几分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蛊惑魅人。
她靠在浴桶边缘,撩起一捧水说道:“开铺子做生意,怎得就是小事了?赚钱也是头等大事。”
说罢,她没再继续聊徐灏杰,而是问起了杜秋石。
“我走那日,秋石瞧着气色还不错,怎么今日回来,身子骨看着却更差了?”
孙怡悦双手撑腮,晃着脑袋道:“我也不知道呢,许是这两日天变冷了?”
赵茯苓却摇摇头,思及孙怡悦看不见,又说:“和天气无关,怕是用药有问题。”
“你说白大夫?”孙怡悦睁大眼睛,“难不成他要害杜公子?”
赵茯苓默了片刻,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只道:“他的药方这两日有没有调整过?”
孙怡悦忙道:“我不太清楚呢,得喊伺候他的小厮过来问问才行。赵姐姐,我现在去喊人来吗?”
赵茯苓便道:“那不着急,晚上问秋石也是一样的。”
说罢又问起了被送回来的二一,这个孙怡悦倒是知道的很清楚。
说对方重伤之类的,又说差点没救过来,幸好赵茯苓在山寨内及时清理外伤起了很大作用。
又说这少年的手脚好像废了,以后干不了什么重活,更不用说习武打仗……
对于这些八卦,孙怡悦知道的一清二楚,赵茯苓却越听越沉默。
那个信使少年也还很年轻,甚至连十八岁好像都没有。他们这些人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跟随李京墨南征北战,能够立下汗马功劳。
可如今他不能习武不能再骑马打仗,这该是多绝望的一件事?
赵茯苓方才还轻松的心又微沉几分,再想起路途上被屠了整村的百姓,眼角最后一丝笑意也不见了。
她仰躺下去,面无表情的看着头上房屋顶格。
孙怡悦察觉到这默然的气氛,有些茫然无措,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默契的安静了片刻,院子外突然传来轰然的喧闹声。
孙怡悦立刻起身道:“赵姐姐,我出去看看。”
赵茯苓“嗯”了一声,却也默不作声的起了身,擦干身体开始穿衣服。
等孙怡悦再进来,赵茯苓已经穿戴整齐,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她瞧见孙怡悦气冲冲的模样,了然道:“是那父女两?”
“赵姐姐怎么知道?”孙怡悦气恨道,“刘大人要带白青走,那白青死活不去。白大夫不知从哪里掏出殿下一块玉佩来,说这是殿下给他的信物,不得叫刘大人擅自捉人。”
说到这里,孙怡悦都忍不住跺起脚来:“赵姐姐,殿下什么时候给他的信物?咱们怎么都不知道?”
赵茯苓整理好衣服,将腰带系好,湿漉漉的头发随便擦了擦,就直接披散在了背后。
她道:“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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