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茯苓道:「会不会有些麻烦你们?」
「赵妹妹别说这样的话。」许迎蓉笑道,「你们救了兜兜的恩情,我们还没回报呢,如今只是一点举手之劳的小事,何须挂齿?」
赵茯苓便笑笑,不再说什么。
几人闲坐聊天,白敛虽然看着斯文儒雅,却并非沉默寡言之人。
哪怕没了先前的记忆,可从言谈举止中都能看出,以前的他必是个惊才绝艳的天之骄子。
只是那场不知天灾还是人祸的意外,叫他却落到了如今困坐于轮椅的境地……
赵茯苓不由得想起李京墨,那个将兄长视为一切的少年,若是得知他那完美的兄长如今成了这番模样,还不知心中如何难过痛苦。
一想起李京墨眼尾发红的模样,赵茯苓便不由得心中沉闷。
正出神时,许迎蓉的声音拉回了赵茯苓的神思。
「赵妹妹?」
赵茯苓连忙抬头,神色歉疚道:「许姐姐方才说什么?我有些走神了。」
许迎蓉笑道:「我方才问你,你夫君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氏?你那大伯又叫什么名字?说得多了,阿敛兴许会想起一些东西来。」
赵茯苓闻言,正欲开口,就听白敛语气温和道:「蓉妹就这般确定他们与我有关系吗?」
许迎蓉迟疑了下,看看杜秋石的脸,又不由得笑起来:「我倒是觉得,这次十有八九稳妥了。」
说罢,她又给赵茯苓解释:「我爹原先也为阿敛寻找过亲人,只是碍于我爹的身份,有不少人上门冒认的。次数多了,阿敛也觉得厌烦,不过赵妹妹别误会,他并非是针对你们。」
赵茯苓理解的点点头:「许大人有心了。」
许迎蓉笑道:「你那夫君和阿敛是同胞兄弟吗?那他们的模样可相似?」
赵茯苓听到这话,忍不住看向白敛的眼睛:「我夫君与白公子的眼睛……如出一辙,其他五官也很相似。」
顿了顿,她又低下声来补充:「我夫君很思念他的兄长,自从他兄长离开后,便性情大变,如今连气质都肖似他兄长。」
许迎蓉听得同情不已,白敛却沉默下来。
话说到此处,婢女正好领着那位程大夫进来,关于赵茯苓夫君姓甚名谁的话,就被抛在了脑后。
程大夫进屋中后,先看向白敛,问道:「白先生今日感觉如何?」
白敛点头,声音温和:「一切尚好,今日请您老过来,是想为另一位公子瞧瞧。」
说罢,他抬起手示意了下对面的杜秋石。
程老大夫诧异转头,目光在杜秋石脸上转了一圈,才点点头说道:「老夫先给这位公子把把脉。」
杜秋石忙伸出手臂、,轻声道:「有劳。」
婢女给程大夫搬来椅子,程大夫坐下后,垂眸仔细听脉。
其他人也不再说话,皆安静的等了。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程大夫就收回手说道:「脉象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