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脑洞大开的想,许夫人都这么问了,难不成阿苓姑娘的外祖家,又和许夫人是故交?
这也太巧合了,巧合得她都觉得狗血。
赵茯苓默了默,最终还是摇了头:「我是甘州人。」
她如今不是那位阿苓姑娘了,也不适合再拿对方的身份说事。
许夫人看起来有些遗憾,却盯着她
的眉眼瞧了又瞧,最后才把话题转到自己的来意上。
为了保证谈话过程顺利,她还把许迎蓉给支了出去。
赵茯苓见这严肃的架势,也打起了精神。果然,许夫人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赵夫人,你实话告诉我,你们和阿敛究竟有没有关系?」
赵茯苓也神情认真起来,她颔首沉声道:「有,他千真万确是我夫君的亲兄长。」
「那你们家中到底是做什么的?」许夫人一针见血道,「这几日,我只听说了那位杜公子家是上京权贵,可连你夫婿家姓什么都不知道,这让我怎么相信?」
赵茯苓听到这话,不由心想,到底还是女人更为敏感一些。
先前许守备没来得及问的话,如今叫这许夫人问出来了。
可赵茯苓迟疑了半晌,最终却摇摇头:「还请夫人见谅,实在是不太方便吐露。」
「为何不方便呢?」
许夫人皱起眉头,有些不解:「你夫家总不能是朝廷重犯吧?」
赵茯苓一时没说话,关于白敛是太子李祯的事,她觉得如今还不是说出来的好时机。
李京墨的处境有些艰难,大齐朝廷中虽支持他的人也不少,可多是武将,还是是因为先太子没了他才名正言顺的缘故。
若是突然爆出来太子还活着的事,又不知要搅起多大的风云。
李京墨倒不是想要坐上那个龙椅,可战事当前,最忌军心不稳,赵茯苓不想给李京墨再多添麻烦。
她只能对许夫人抱歉道:「夫人,我夫家并非朝廷重犯,也从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不忠不义的事。只是……有些特殊情况,如今实在是说不清。等之后事情一了,我会与我夫君一同来向您及许大人解释清楚的。」
许夫人对赵茯苓这样搪塞的态度很不满,可赵茯苓不说,她也不能逼着对方。
只能退一步说道:「不管如何,白敛与我家蓉蓉已经成亲了,你们不能伤害到她和孩子。」
「怎么会?」赵茯苓叹了口气,「我也是做妻子的人,与许姐姐处境完一致。便是有什么不好,自然也是站在许姐姐这边。再者,我很相信我夫君的人品,也相信他的兄长。」
这下,许夫人倒是无话可说了。
她总不能说,连赵茯苓这个外人都相信她女婿,她这个做丈母娘的反而不信了吧?
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她心中始终都不痛快。
也就因为这事,后面两日,许夫人一直都没有给赵茯苓几人好脸色看。
直到赵茯苓收拾好东西,准备启程去两堰了,她才陪着许守备露了一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