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那。」
宗缙连忙摇头:「我那里不方便。」
宗六爷盯着他打量:「怎么?你藏女人了?就刘茯苓那母夜叉的模样,你还没和她成亲,就
敢藏女人?」
宗缙:「……没有,就是不方便。」
「那就是藏了男人。」宗六爷昂首挺胸道,「那我更要去看看了。」
宗缙很无语,但拦不住自己老爹,索性也随他去。
在路上,他问宗六爷:「爹娘感情挺好的,为什么爹爹也会纳妾?」
这话问的宗六爷一愣,随后「嗐」了一声:「天底下的男人都纳妾,你爹我为什么就不能纳妾了?」
「可爹纳了妾,娘会难过啊!」
宗六爷反口一句:「怎么会?我纳妾的事,也是你娘点头同意了的。你娘若是不愿意,我能叫那些姨娘进了咱们六房的门?」
宗缙看着他,声音低沉:「如果娘不同意,爹会觉得娘不大度不是贤妻吧?祖母应当也会给娘施加压力。」
宗六爷拧着眉看向宗缙:「你小子什么意思?到底想说什么,别拐弯抹角的。」
「没什么意思。」宗缙又换回了嘻笑的神色,「如果娘是祖母的女儿,爹只是上门女婿,爹你敢纳妾吗?」
宗六爷认真想了想,最后摇头:「那我得掂量掂量,你祖母这人,护短!」
「不谈护短的事,单纳妾这事祖母会允许吗?」
「会吧?你祖父不也有许多姨娘?」
宗缙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父子俩都去了宗缙的院子,等宗六爷歇下了,宗缙才回到自己屋中,看着桌上的烛火走起神来。
那一路上,虽然在和父亲开玩笑的说话,可宗缙脑中回想起的,都是幼年时母亲坐在屋中独自垂泪的场景。
他母亲为何如此贪恋权势,因为只有上位者,才能够做自己的决定。
就算不能约束别人,起码能够不叫自己再被迫着做些不愿意的事。
只是刘茯苓的上位,会是另一个极端的开始吗?
……
北府赦令从苍梧出发,历时不眠不休的六天,终于将三封信一前一后送到了李京墨手中。
此时的北府军,早就从夏河古郡离开,兵临大齐皇城之下。
上京与安西的战事,从年前腊月开始,到如今入夏,已经大半年的时间。
李策从原先温文尔雅的新帝,变成了与皇室毫无血脉关系,被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他失了民心,失了朝臣的拥护,加上柳元白突然出现佐证两人关系,连同那一手遮天的芸太后都被卷入了其中。
母子两忙着内斗去了,没有多少功夫应付李京墨。
许多朝臣官员,见状不对连忙主动投诚,向李京墨递出了橄榄枝。
就连当初白江府那块最难啃的硬骨头,也在文德的三寸不烂之舌之下,选择了退让,转入李京墨麾下。
光从明面上看来,李京墨如今的赢面很大。
哪怕芸太后和李策暂时休战联手,李京墨拿下皇城也只是迟早的事。
但他没想到,赵茯苓这里出了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