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确实差强人意,回头跟老同志好好说说,看看能不能改一下。”
林为民摇摇头,“够呛。当作家的,可怕的不是文笔差,而是思维已经陷入了定式,怎么改都是一套东西。”
碰巧这时,秦兆阳走进办公室,手里还拿着一本杂志。
“聊什么呢?”
林为民起身,“主任,在讨论刚收的稿子。”
秦兆阳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对老同志要有点耐心,人家可跟我反应了,你小子跟人家没大没小的。”
“领|导,您可不能听老同志的一面之词啊。我就是跟他探讨探讨小说的创作方向和方式,不存在不尊重老同志的情况啊!”
“好了,别激动,人家老同志也没说你什么,别在这里做贼心虚。”
林为民底气不足的说道“我可没有。”
这时他注意到秦兆阳手中的杂志。
秦兆阳将东西摆到桌面上,“看看吧,专辑的样刊出来了。”
林为民顿时满脸惊喜,拿起样刊,果然就看到《当代》那熟悉的纯色封面上有一行副标题,“《当代》谍战小说专辑”。
专辑名称并没有用当初林为民建议的那个,但这并不妨碍他的激动。
从他心里冒出这个点子,到样刊出来,足有四个月多时间,不仅是他自己等苦了,班里那帮同学也等苦了,有几个人前一阵还专门写信问过这件事。
这回总算是有个交代了!
林为民翻着样刊,越看越喜欢。
“这可是我们杂志第一次出专辑,也是成为双月刊之前唯一的一次了。”秦兆阳感叹了一句。
林为民抬起头,“主任,双月刊的事真定下来了?”
办公室里的其他同事也纷纷投来关注的目光。
秦兆阳点头,“定下来了。从一月份起,我们正式从季刊改为双月刊。”
《当代》在创刊时是季刊,创刊号出刊于一九七九年六月,受到了广大读者的热烈欢迎,创刊号印了七万份,发到书店,很快销售一空。
第二期加印到十万份,又是很快卖完。
眼看着书店销售根本无法满足读者们日益庞大的订阅需求,社里便在七九年年末决定从一九八零年起改为邮局发行,执行邮局发行政策后,《当代》的发行量持续高涨,到今年的第三期时,发行量已经突破了三十万份。
这一年时间以来,不断的有读者来信反应,说觉得看季刊不过瘾,等三个月时间实在太长了,纷纷给编辑部提意见要求缩短刊期。
最近,社里和编辑部一直在探讨缩短刊期的可能性,现在总算是定下来了。
从季刊变为双月刊,对于编辑部的编辑们来说工作量陡然增加一半,可大家听到这个消息没有丝毫不满,反而都表现出高兴激动的一面。
杂志受欢迎,代表大家的工作成果得到了广大读者的肯定。销量约稿,社里的消息就越好,他们的工作才有价值。
在八十年代初,人们的观念还是朴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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