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的双手握着青白的小臂,想将对方的手掌挣脱来,可到头来却发现这一切都是徒劳。对方的手掌如同铁钳一般,紧紧的掐着她的脖子,容不得她有半点靠自己挣脱的。
见挣脱无望,老鸨只能不断的拍打青白的手臂,有卖力的指了指自己张开的臭嘴,示意青白松开一点,否则她根本说不出话来。
“客官,这房间真的没有住过人。”
老鸨依旧贼心不死的辩解道。
如果青白昨晚真的喝酒了,面对老鸨不松口的解释,青白或许还会动摇,但可惜的是,青白并没有喝酒。
不过就在青白刚准备用力的时候,老鸨又赶紧说道“客官你可以问她们啊,她们可以为贱婢作证的。”
似乎是觉察到了青白的眼神并没有变化,老鸨赶紧将矛头扔向了其他人。
闻言,青白没有再加重手上的力道,而是将目光看向了老鸨的身后,那里站着的几个女子。
几个女子本来是跟在老鸨后面的,老鸨不断纠缠青白,她们则紧跟在青白后面,不断的用身体在青白的身上蹭。不过在青白用银溪剑震慑住了老鸨后,几人就赶紧躲远了。
随身带着刀剑的侠客她们也见过,而且陪的次数还不少,但直接把剑架在她们脖子上的,她们还是第一次接待。
这些臭男人喜欢刺激,她们这些女子有时候也是挺喜欢的。虽然过程挺惊险的,但却极度刺激,完全可以满足她们那逐渐无感的小心脏。
而在这些女子中,最出名的,则是那名叫做轻解衣的剑客。一柄无欢剑使得出神入化,而他名号的由来,据说便与青楼女子有关。一套无暇剑法过后,女子不仅衣衫尽去,甚至连某处那一小撮毛发都被剃个一干二净,而女子本身则毫发无伤,因此便有的轻解衣的称号。
但眼前这家伙和那位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竟然用剑来威胁她们一群弱女子,简直有辱剑客之名。
但是不管心里怎么想,面前这男人的凶狠是毋容置疑的。刚才只是吓唬了之下她们就不敢过去了,更不要说现在直接有了杀人的趋势,她们更是吓得不敢过去,甚至有人已经开始慢慢后退了。
“快过来啊,几个白眼狼,养你们是跟什么吃的。”
见没有人过来,老鸨艰难的看向身后,对着几个女子大声嚷嚷道。
有了老鸨的震慑,几个女子也一阵后怕,几番推搡后,一个身穿紫色薄纱的女子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
“客,客官。”
女子明显很紧张,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微微的对青白行了一礼。
“这房间昨晚的人在哪?”
没有问那个房间到底是不是一直都是杂货间,青白直接询问起了易书生的去向。
按照一般人的思维方式,如果你认为这里是客栈,甚至说你昨晚就住在这里,而这家店的老板则一口咬定这里一直都是饭馆,那么在你询问陌生人的时候,一般都会问这里之前是不是客栈,而不会问对方昨天见没见过自己住进去,所以此时的青白则故意反其道而行之。
这老鸨的行为已经让他起了疑心,既然这几个女子之前这么配合老鸨,很有可能她们之前是商量过对策的,想要观察出其中破绽,只能打乱她们的节奏了。
女子张了张嘴,但却并没有发出声音,那句本来已经到喉咙的话硬生生被她咽了下去。迟疑了一下后,女子才开口说道“这个房间从来都没有住过人,客官您一定是记错了。”
“哦?”
青白冷着脸,再次将目光看向了老鸨。而见青白又紧紧的盯着自己,老鸨那微微上扬的嘴脸赶紧拉了下来,然后干笑着对青白说道“客官您也听见了,小女子真的没骗你。”
没有理会老鸨,青白再次看向紫衣女子“给我把欢姨找来。”
昨夜接待青白的并不是这老鸨,而是那位欢姨。只不过当时这老鸨也在场,而且对方应该注意到了自己才对,可现在对方却矢口否认,所以现在也就只能找欢姨出来对质了。
可面对青白的要求,女子并没有离开,而是将目光看向了老鸨,仿佛在等老鸨的指示。
“原来客官您找欢欢啊,您早说嘛。哎呀,可真不巧,欢欢她今天一大早就走了。”
听到青白找欢姨,老鸨赶紧表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过紧接着,却又是一脸可惜的可怜模样。
“走了?走哪去了?”
青白问道。
“这,这小女就不知道了。您应该也知道,小店的姑娘,都是卖身到了小店的,欢欢她干了这么多年,也攒了些钱,就给自己赎了身,一大早就离开了。”
看着老鸨这恶心模样,又听着对方那带着骚气的语句,青白心中一阵作呕。
看平日里的情形,欢姨在这青楼内的确有些地位,但即便是在昨晚,对方都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样子,反而依旧在男人堆中穿梭。更何况,青白还特意嘱咐过对方,如果易书生提前醒来,一定要派人来通知自己,而欢姨也笑着答应了。可现在这老鸨却说欢姨一大早就离开了,青白怎么都觉得有点不可信。
“最后问你一次,人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