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也就是说,只要王府存在一天,那么你的子孙后代都将会有一个长远的保障。就算子孙后代的志向不在医术上,但不论是去文场还是武场,这个世袭的官阶都可以称得上是绝对有效的加分项。
而且说白了,经过这几年的敛财,扁措觉得自己的钱已经赚的够多了,是时候向其他的方向发展发展的,于是便有了进入王府的打算,可却一直被王府拒之门外。
因此,他也只能另寻他路。
于是乎,无奈的扁措这才将眼光看向了其他的官员。既然没办法让自己加入朝廷的编制,成为一名有官阶的大夫。那么,他便可以从另一个方面出发,广结人缘,扩展人脉。
自己现在已经年老体衰了,想在官场上再有成就或许很难了,但却可以给自己的后代再铺一些路,让他们之后的路好走一些。
当然了,这是很多人都会做的事。当自己的路已经走完了或者已经走到了尽头,没有办法在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时,很多人便会将目光看向自己的后辈,年轻时都会想着如何让自己的路走的更长,走的更远,但年老后,心有余而力不足,也就认清了自己的能耐。与其将精力浪费在自己身上,不如给后辈们多加点柴火。
见这扁措也不出声反驳,也不为自己辩解,蔡仲冬的神色也终于缓和了下来。
“好了,你的事说完了,该说说他们的事了。”
蔡仲冬缓缓的将脚从扁措的头上放下来,接着便往一旁跪着的那些素衣男女走去。
“你们主子的事情说完了,接下来,就该你们了。”
有了扁措的前车之鉴,这些人此时一个个的都噤若寒蝉,生怕会有什么事情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可惜,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越是害怕的人,越是证明心里有鬼,而他们最不想发生的事也最容易落在这些人的身上。
“哪几个是扁措的徒弟,来,是他徒弟的自己主动往前一步。”
闻言,其中的几人先是一愣,然后极为默契的互相对视了一眼。
不过这几人倒也聪明,虽然没有准备隐瞒自己的身份,但向前一步时都是跪着向前走了一步,没有一个人是站起来往前的。
毕竟站起来往前走,这种蠢事扁措已经干过了,他们没必要再重蹈覆辙了。
看着还比较懂事的几人,蔡仲冬轻轻一笑,走到了第一个人面前。
“你跟扁措学了几年了?”
既然是徒弟,那么肯定是要拜师学艺的。而蔡仲冬问的,自然便是这男子跟着扁措学医有多长时间了。
“回殿下,快,快三年了。”男子先是一愣神,然后赶紧回答道。
不过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在蔡仲冬从扁鹊那里走过来的时候,蔡仲冬的右手就很自然地落在了挂在腰间的长剑剑柄上。
而随着这个男子的话音落下,蔡仲冬的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面前这个低头颤抖的男子,在男子还没有回过神来前,一剑斩在了他的脖颈上,一瞬间,身首分家。
飞起的头颅滚落在地,鲜血从那男子断开的脖颈处喷涌而出,不仅洒落了一地,将地面染成了红色,更是飞溅在的其他几个扁鹊弟子的脸上。
“殿下饶命啊!”
“殿下饶命。”
“……”
一瞬间,那几人都惊慌失措的开始求饶了起来。但却没有一个人为那男子的死去而感到惋惜。甚至连亲眼看到这一幕的扁措都没有一点惋惜之情表露出来。
知道了前因后果,扁措已经彻底想通了,今天的这场灾祸并不全是因为那刘恒、刘瑾那二人引起的。这场灾祸早就酝酿起来了。只不过一直没有爆发而已。而刘恒、刘瑾的作为也只不过是起到了一个导火索的作用,对医馆的命运并没有多少影响。
而现在,面对那男子死去,他也谈不上悲伤。毕竟只是一个有名无分的徒弟而已,还不至于让他做出取舍。
“别给我说饶命。乖乖的说实话,你们一个人都死不了。”
蔡仲冬的脸上带着冷笑,将沾满鲜血的剑刃在另一个跪伏在地的扁措弟子的身上缓缓的擦拭了个干净。
感觉到那冰冷的剑身上带来的寒意,还有那有些湿润还带着一丝温热的鲜血,男子的内心瞬间被恐惧所替代,但却匍匐着不敢动弹。甚至连一丝多余的动作都不敢有,生怕那一剑什么时候就落在自己身上了。
“好了,抬起头来。告诉我,你跟扁措学医几年了?”
直接将剑刃抵在对方的下巴处,蔡仲冬直接用剑身将对方的头抬了起来,然后一脸戏谑的看着面前这个眼神闪烁的男子问道。
“我,我,我……”
感受到下巴处传来的冰凉,男子更是被吓得不敢动弹,说起话来都莫名结巴了起来。
剑身微微一晃。